这话一出，秦正差点没摔下去，不可置信看着大大咧咧的姬紫月，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出声道：“我说丫头，你这玩笑，可不好笑啊！”

姬紫月这时候看着江面，声音有些低落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虽然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次忽然请了木剑爷爷，还要自己出山，但有一点，我明白，那就是我爷爷不管做什么，那都是为了姬家，我作为姬家唯一嫡女，享受了姬家荣耀，也是时候为家族分担了，入了宫，咱们两家就是姻亲，江南有我爹爹和三位兄长为你牵制，文坛门生无数，这次清洗后，你便再无后忧！”

听着话，秦正有点意外，这丫头倒是实诚！

见秦正不开口，姬紫月长出一口气，那青丝飘掠，带有一丝说不出的美，可很快，她就柳眉微皱道：“喂，我都这么说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做皇帝怎么比江湖人还没胆识啊，不敢娶？”

秦正一听这话，也是被气乐了，开口道：“你敢嫁，朕就敢娶，我还怕你这个小丫头了！”

见秦正这么说，姬紫月撇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这次去我家了，记得跟我爷爷提亲！”

“不对啊，明明是你要入宫，咋又成我提亲了？”

“不要脸，哪有女子自己要嫁人的，混蛋！”

姬紫月抬起竹竿就要打秦正，秦正见状道：“好大胆子，还没被册封就敢对朕动手了，看来朕得好好调教你了，晚上就把你正法了！”

一听这话，姬紫月俏脸终于变色，连忙鱼竿一甩，呲溜往船舱跑，喊道：“没正式成亲，你这个大色胚，想都别想！”

秦正满是笑意摇头，木剑老人则哈哈大笑，然后道：“这丫头是怕他爷爷为难，也许和裴家那丫头算计了你，但你还是得好好待她啊！”

听闻木剑老人开口，秦正连忙躬身道：“前辈之言，小子谨记！”

木剑老人对秦正的谦恭十分满意，出声道：“好了，这距离凌烟城也就一天的时间了，老夫还有事情要办，等会儿下个码头老夫就下了！”

秦正皱眉道：“前辈不和我们一起？”

“按照帝都那个不要脸和那假大儒的意思，那就是之后让我陪着你一起回帝都了，但是老夫还有一事要办！”

“很重要？”

“很重要！”

木剑老人这么说，秦正也不再开口，恭敬一礼道：“多谢前辈此次出手！”

木剑老人摆手道：“你外公那不要脸当年脸皮比你可厚多了，他可是最讨厌假大儒那一套，要知道你对我如此恭敬，没准能气死！”

秦正闻声道：“晚辈自当谦逊！”

“好了好了，老子最见不得这一套，真要谢我，整点好酒好肉，陪我喝一点，还有那个徐小子，你也来！”

徐少卿扇子一收道：“我也有份？”

“你对老子胃口！”

木剑老人一甩那油乎乎的白发，徐少卿出声道：“那成，早就想和前辈喝一杯了，就当给前辈送行！”

之后，几个女子亲自下厨给几人做饭菜，并且乖巧没有打扰。

月色下，一老二少不停碰杯，木剑老人毫无高手形象瘫倒在地上，手中提着酒，撇头看向秦正道：“当年你外公那不要脸刚下江南的时候，那叫一个意气风发，也是一个俊哥儿，每次出去都引来那女子们搔首弄姿，本来以为他会跟那些文人一样酸味十足，但其实就是色胚，跟老子我说起那些荤段子，每次都让假大儒脸红！”

“后来，我一剑，他一袋子钱，假大儒一本书从江南游走了整个天下，那时候不要脸的不会说什么礼仪尊卑，假大儒也不全是之乎者也，我也还只是一个拿着木剑吓人的游侠，可那时候多好啊，喜欢的女人一起泡，得罪人一起挨揍！”

说到这里，老人眼圈微红，声音有些哽咽，喝了一口酒，没再说下去。

秦正提酒相陪，他没有去问。

一代人一代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快意人生。

木剑老人有他的江湖，有他的曾经，那只属于他。

这一顿酒，三人喝到了天亮，迷糊间，船靠岸，老人挎着木剑，踏空而去，秦正挺着酒意喊道：“前辈，您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江湖游侠王重楼，告诉不要脸的假大儒，谢谢他们让我可以去面对曾经的伤了，小子，我看好你，江湖是你们的了！”

声音回荡，秦正看着那洒脱老人消失在眼前，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