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没有休息，心灵深处感到疲惫，就想着如果能休息就好了，此刻潜意识会认为因为加班没有休息，那生病就是最好的休假理由，然后白领就会突然免疫力下降而感冒发烧休息，要是潜意识发觉身体想休个大的，有可能疾病也会比较猛，甚至这辈子就彻底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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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没完了！”折凳小王子纪德彪又抡圆了枕头，对着安德鲁后脑勺捶下去，然后世界又美好了。

西格玛同志陷入晕眩状态，潜意识也便无法控制梦境。德彪在瓜田里右手攥紧枕头高高举起，金色光芒从枕头射出，然后向地面重击而下。枕头击破地面，天地仿若玻璃般碎裂，碎屑自天空洒落，露出耶稣的巨大圣像。晕眩状态过后，安德鲁精神了，看见耶稣的身后金光变成黑气，双眼流出泥泪，接着神像崩塌，待烟雾散去，又回到地铁里了。德彪知道是安德鲁内心执念太强，所以每次都会感召坏的因素来破坏梦境和谐。

“上帝呀，我刚刚看到耶稣了，他哭了，黑色的眼泪。是我做错了什么呢吗？纪医生，请您告诉我。”安德鲁抓住老纪的手有些歇斯底里。

“不害怕，俺刚刚啥都没看到，就是在车厢里睡着了。你肯定是做噩梦了。”

“不，肯定不是噩梦，太真实了。”

“俺说是就是嘞，这孩子咋这么犟呢！睡吧！”说完，老纪又一枕头上去，安德鲁又晕眩了。

地铁开出，这次灯没有暗，身边的乘客又说有笑，还有乞丐逐个车厢讨要钱财，不懂事的孩童憋不住尿就地撒了个欢畅，还有几个亚裔在指责白皮洋鬼子对黑人发表种族歧视言论，阳间的烟火气充满了地铁。果然，只要终止安德鲁内心的思想活动，潜意识也就暂停了对梦境的控制。

这一站的路程比较长，路上德彪又给记者补了两锤子枕头，最后地铁到达本次终点站圣何塞高尔夫度假村。安德鲁被拎着衣领一路拖出车站，然后哗啦躺倒在草地上，睁开双眼用手揉了揉，不可置信地问：“纪医生，这是哪儿？”

“终点站，高尔夫度假区。”

“上帝呀，我这是逃出来了？”

“俺想问你个问题，你……”老纪刚开个头，还没问出啥，天空中的阳光瞬间变得耀眼起来，眼前的安德鲁·西格玛和周遭景色全都淹没在刺眼的白芒中。不过几秒，德彪医生在自家床上醒了过来，任务顺利完成。

那头医院里，记者先生在icu病床上也苏醒了，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平稳地发出嘟嘟声，鼻孔里通着氧气，刚刚的梦境似乎还记忆犹新。见安德鲁醒来，护工便起身去通知医生和病人家属，此时距离车祸已经过去了七十二小时。

“你个狗日的，还没死呢？下次死前记得立遗嘱，把洋基队的球星卡都留给我。”同事兼死党的唐纳德高兴地扯着嗓门进入病房。

“上帝保佑，看来你的愿望暂时落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