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依看着他,觉得他眼神里都带着挑衅。
她心底的胜负欲一下子被激起来了。
明明他们已经是夫妻,就算把他扒光了都合情又合理,她现在矫情什么呢?
不就是脱个外袍吗?
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么一想,谢依依胆子也大了,二话不说就走到宫衍白跟前,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她勇气可嘉,但是由于没有替男人更衣的经验,到底还是嫩了点。
在解腰带的时候,手不小心一抖,抓错了地方。
谢依依的手就像被开水烫到一般,立刻就要缩回去,“抱、抱歉!我不小心!我不会解腰带,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
不过宫衍白预见了她的行为,大手一下子捉住她的手,“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说着,他手把手地教谢依依怎么解腰带。
谢依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解开他腰带的,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等她再回神的时候,她发现他们俩已经躺平在铺着花生莲子的床铺上。
谢依依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脏不由揪成一团,两只手也无意识地揪紧被子。
她是大夫,其实以前跟着柳成业给人治病的时候,对男女之事也有所了解。
然而,理论经验丰富是一回事,当真正到了要真枪真刀上战场的时候,谢依依心里还是有些胆怯。
这种胆怯当中还夹杂着一丝小兴奋。
此时,她的杏眼睁得圆溜溜的,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宫衍白。
宫衍白看着她一张俏脸憋得通红,骨节分明的指捏上她的脸蛋,“你是想憋死自己吗?不要憋气,正常呼吸。”
谢依依鼓了鼓腮帮子,郁闷道,“我也想正常呼吸,但是我的鼻子不听使唤。”
宫衍白觉得她就这么一直憋气下去,真有可能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在洞房花烛夜把自己憋死的新娘子。
他目光顺着她的眉眼往下,最终定格在她饱满的唇瓣上,“既然你不知道该如何恢复呼吸,我帮你。”
说着,他缓缓低头,温柔地覆上她的唇,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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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她换气。
谢依依感受着他的柔情,眼睛睁得更大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俊脸。
宫衍白似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抵着她的唇,低低道,“闭眼。”
他声线偏低,在这种时候更多了几分性感的磁性,而谢依依便如同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听话地把眼睛闭上。
宫衍白跟她靠得如此近,能看到她轻轻颤动的眼睫毛。
于是,他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没过很久,就在谢依依被亲得云里雾里之际,宫衍白终于松开她。
谢依依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才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一般。
而下一刻,宫衍白便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嗓音轻柔地对她道,“好了,睡吧。”
“诶?”
听到这话,谢依依一下子愣住了,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不敢置信般地盯着宫衍白。
新房里的龙凤烛还没有熄,宫衍白对上谢依依如此直白的眼神,心底生出几分疑惑,“怎么了?”
谢依依并没有立刻回话,两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在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宫衍白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难道是洗脸的时候没洗干净?”
“不是。”
谢依依摇摇头,眼神依然牢牢锁定宫衍白的脸。
宫衍白被她盯得糊涂了,“我的脸到底怎么了?”
谢依依望着他,一本正经地回道,“不是你脸的问题。”
宫衍白又是一怔,很有耐心地追问,“那是什么问题?”
“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有问题!”
听她这么说,宫衍白心底的疑问更深了,继续问道,“洞房花烛夜有什么问题?你是说蜡烛有问题吗?”
他觉得没有问题啊!
“跟蜡烛没有关系,跟你有关系!”谢依依见他还是一脸茫然,也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把话挑明,“洞房花烛的时候,新娘子和新郎官不是应该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哪像你喝完交杯酒就要睡了?”
宫衍白看着她
。俏脸上理直气壮的表情,懵了足足有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潜台词。
他轻咳一声,忍着笑,“你不是说你困了吗?”
“我是困了,但是洞房花烛夜,你放着我这么个美俏娘什么都不做,就要睡觉,是什么意思?”
“新婚夜哪能就这么睡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交杯酒的酒精上了头,谢依依的脸蛋红扑扑的,连说话都比刚才胆大露骨了许多,甚至还敢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夫君,“宫衍白,你是不是不行啊?”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