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她抱起来,捂住她的嘴。
易琳死咬住他的手,他把她扔在巷尾一个草棚里。
“力气到挺大啊,”男人笑得淫荡,他脱掉衣裳后,往她身上扯她的衣服。
衣料一点点的被撕碎。
易琳摸到地上的石头向他砸去,他躲开了,石头砸到了身后的猫,身后的猫发了狂,朝她扑来,刮了她的脸。
脸庞下巴处没几秒就现出了三道红痕。
血红的雪铺满了伤口......
她努力的往外逃,还是被拽回来
就像阴天没来霓虹,一切都好黑暗,在这万物繁华的世界里,又有谁救她。
就像整个人沉到了海里,全身无力,一个人慢慢下沉。
岸上的烟火人间都与自己无关了......
易琳就对这个世界失望了,连喊一声救命都成了奢望。
“张大勇,你干啥呢!”
一老人拿着手电筒照过来,那一道强光是易琳此生见过最美的一道光,将她从泥沼黑暗里拉出来。
好亮,她好想抓住。
“孩子,没事吧。”
老头看见地上的易琳,连忙跑过去,“没事吧?”
易琳上衣被扯碎得不成样,老头跑过来,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张大勇你这个畜生,你连小姑娘都欺负,你滚!”
张大勇顶了顶槽牙,那股色劲还没过去,直勾勾的盯着易琳。
“张大勇,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去公安局那里,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他这次不甘情缘的走了,那只胖得出奇的猫一块跟着主人走了。
“孩子,苦了你了。”
易琳颤着身,眼泪直流,就是没出声。
后来易琳才知道,老人是小巷里的一户人家,在巷边开了个小店,每天他都会看见易琳从店口经过,一来一去,也成了他的生物钟提醒着他。
今天到点了,她也没有经过,他不放心拿着手电筒出去看一看,当是饭后散步了。
结果真的救了她。
老爷爷把易琳送回家,把女佣吓了一跳,本来也是她的疏忽,才导致这场祸事,她也不敢往代家打电话。
怕被辞退。
她给易琳请了医生,心里想着反正老人救的及时,只有脸上被猫刮伤了,其他地方也没有受伤,就不了了之。
一道闪电,亮了半边天。
刺耳的声音传进屋里,把她从易琳从噩梦里拉回来。
枕头都湿了,脸庞还挂着泪,人是醒了,泪还在流。
它划过鼻尖,滴过下巴,一滴滴的滴到白色的被子上,湿了一片,阴沉沉的颜色,就像下着雨的天空。
好压抑。
窗外的雷声还在,她开了灯,去洗了把脸,刚从浴室出来,阮清时便打来电话。
她的心建起的壁垒在那一刻突然坍塌,她没接,自动挂断了,他又打过来。
这次她接了,她开口,声音朦朦胧胧,鼻音很重,很明显哭过:“阿时。”
听到了易琳的声音那一刹那,他的心颤了颤。
“我明天就过来,好不好?”
阮清时开始自责。
他不该放任她自己一个人呆着,还是打雷下雨天。
明知道她有认床的习惯,还不跟她一起来。
易琳没忍住,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一下爆出来,太阳穴那里好疼。
被世间冷过的人,最害怕温暖。
因为在那一刻她们已经溃不成军了。
她捂着嘴,尽量不出声,控制下来,“不用了,明天就好了。”
“你明天还要上班,快睡吧,我只是做了噩梦,被吓醒了,我下床喝杯水就好。”
受伤的人反过来安慰别人。
那时该有受过多少伤,才有如此的温柔。
阮清时没挂电话,让她放在枕头旁边。
雨下了一整夜,到早上放晴出来,空气里弥漫着青草香还有泥土的味道,过眼云烟,天依旧很蓝,阳光依旧照耀。
易琳收拾完,打算出发去婚宴现场。
一开门,阮清时站在门口。
他西装西裤,手里拿着西装外套,是昨天她走时穿的那套。
“你怎么来了?”
他没说话,上来把她拥入怀里,易琳一整个人陷进他的怀抱里。
好暖。
“琳琳,”他唤着她,声音缱绻又轻柔,“以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离我这么远。”
昨天晚上听到她哭,他都吓坏了。
所以他连夜赶来,连衣服都没换。
“阮清时,”她出口,已是哭腔。
他这一出现,易琳又丢掉了铠甲,脆弱一下涌出来。
他来时,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易琳眼角挂着泪,眼睛红红的,是昨晚哭过的痕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