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怎么不徐不疾，让人以为它不会流动，所以忽视了它，等人们回过头来，才会诧异，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童素枝和何如月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她们还高一，每天形影不离，后来分班，也是周周能见。

念大学的她们，却一个在s市，一个在z市。

地域差异根本不会阻断两人的感情，她们还是每天聊天，打电话，彼此说些七七八八的事。

可是在不同的地方，她们总会遇到不同的人。童素枝还是那么的令人着迷，追她的男孩子很多。

后来童素枝打电话告诉何如月，她谈恋爱了。

何如月先是沉默了一会，再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可以啊，他对你好吧，是很优秀的人吗？欺负你，他要是欺负你，我就杀了他，你不会心痛吧？哈哈！”

何如月说的语无伦次，童素枝听得笑着留下了眼泪，压住更咽的声音，她轻松地回答道“对我好呢，是大三的学长，成绩好，朋友很多，很优秀的人。”

挂了电话，对方的神情都是不可猜测的。

后来她们的联系就少了，童素枝忙着陪男朋友吧，何如月显得有些落寞了。可是她也在忙，忙着学习，参加各种活动，周旋在各种她不感兴趣的事和人之间，她想淹没自己。

在某个下午，她接到了童素枝的电话。

“阿月，你过得好吗？”电话那头，童素枝关心到。

“好呢。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男朋友欺负你了？”何如月开玩笑的口吻。

“没有……阿月，你可以借点钱给我吗？”

“要多少？”何如月问。

“大概3000。”

“要这么多做什么？”

“阿月……”童素枝的声音一下变得激动，又缓和了下来，声色带着颤抖，“我怀孕了。”

何如月找辅导员请了假，连夜赶往了z市。

在z市师范大学的东南门，何如月拨通了童素枝的电话。接到电话的童素枝匆匆忙忙的赶到了校门口，苍白疲惫的她，披着薄薄的外套，仓促地出现在了何如月面前。

“阿月！”人群里，童素枝大声地叫出了这个熟悉的昵称。

……

童素枝请了假后，何如月立即带童素枝去了最近的医院。已经怀孕近两个月，一番检查过后，医院建议做人流。

手术倒是十分快的，童素枝苍白的进去，苍白的出来。

做的无痛人流，童素枝从手术室出来后睡了很久。何如月一直守在旁边。

醒来时，何如月给她喂了粥，童素枝吃的很安静。

“孩子是谁的？”何如月还是问了出来。

“阿月……”童素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痛苦。

……

何如月怕童素枝出院后出事，主动提出延长留院观察时间。

“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何如月问。

“水果捞。”

“好，等着我回来。”

何如月出了门。

这个季节，大量上市柚子，水果店切的很可爱。买了水果捞以后，何如月再买了一个柚子。

老板一直叫她买剥好的，何如月笑，她买了一个完好的。再去超市买了把水果刀。

自己剥的，显得更有心意吧。

找了家奶茶店，随便点了一杯，何如月就开始专心致致的剥柚子。

手机震动，她知道是童素枝发来的消息，童素枝问她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去。

何如月笑了，拍了水果捞的照片发给她，附上文字“已买到，马上回来！”，没有提半点柚子的事。

放下手机，何如月才发现远处一个身影。

童素枝给她介绍过，这是她的男朋友。当时小枝笑得很高兴。

现在呢，男生牵着另一个不知名女孩的手，笑得灿烂。

何如月握着水果刀就出去了，男生没反应过来

，便被何如月猝不及防的删了一巴掌。

男生摸着脸大骂。

“你是这么对小枝的？”何如月质问。

“我怎么对她？你怎么不问问她怎么对我的？她干的好事，你不过问？”

“她怀孕了！”

“她个贱人，孩子又不是我的，你去打听打听，我是被绿，我现在还要被你打？有没有天理了。”男生骂骂咧咧地，他身旁的女孩子则是拉住他走掉了。

围观的人群散掉，免不了指指点点。

何如月追上了男生。才在男生那里得知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也被告知了位置。

何如月拎着水果，一直蹲在角落里。出来时已是晚上7点，现在一折腾，也是十点了。

路灯光很亮，何如月像个充满怨念的鬼。

童素枝大概是累了，兀自睡着，没再给何如月发过消息。

第二天四点，何如月终于等到了她想等到的人。她叫住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