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血雨腥风,满地尸骸。
南宫云初和青竹稍加整顿后,继续上路。
南宫云初用行动告诉佣兵,女人不是泄欲工具,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弱势群体,她们可以是取你狗命的嗜血杀手。
翌日,天光放亮。
南宫云初和青竹一步步靠近第六阵阵线,只不过百米,就可抵达阵线。
离开阵眼之后,南宫云初察觉出异样,一路上能见到的树木渐渐矮小衰败,兔子飞鸟野鸡等活物愈来愈少,走到一半的时候,虫鸣蛙叫声销声匿迹。
随处可见的动物尸体,枯枝败叶,以及空气中弥漫着青白色的烟雾。
不愧是上古老祖布下的阵法,八宝夺命阵,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南宫云初脚下的毒阵。
青竹瞥了一眼地上的面色狰狞青紫的尸体,在她们俩来到这里之前,就有人到达毒阵。
只不过,有命进无命出!
尸体散发着腐臭的味道,青竹拉了拉遮盖口鼻的方巾。
走了两个时辰,还不到毒阵的阵线,毒气遮天蔽日,视线不。
,南宫云初看着地上自己留下的标记,半个时辰前,她们就来到过这里。
“路明明就是一条直线,为什么我们会迷路?”
毒阵暗藏玄机,多用道家独传秘法,“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不过百余步,如同海市蜃楼,让你无限靠近,但是永远不可到达。”青竹说道。
“故弄玄虚!”南宫云初看着不远处发光的阵线。
“不能再走下去了。”青竹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些人应该也是迷路了,在毒雾中打转转,不是累死的,就是被毒雾毒死的。”
南宫云初早有准备,从袖袋里掏出清髓丹,“吃下去。”
青竹接过,掀开面纱一角,屏住呼吸,吞下丹药。
入口辛辣,后调极苦,堪比黄连,青竹皱眉,“好苦啊,”丹药虽苦,但也不舍得吐出来。
“你用什么药草炼制的?”青竹眉毛打结,一张脸扭曲变形。
南宫云初说道:“蟾蜍汁、蜈蚣腿、毒蛇胆、蜘蛛眼.....”
青竹瞪大眼睛,差点当场哭出来,“别说了别说了,我已经想吐了。”
扶着胸膛,顿觉胃里波涛汹涌。
不用担心被阵中毒气毒死,青竹小命就要交给南宫云初的清髓丹了。
“呸呸呸~”青竹不敢服用,“我要吐出来,我要吐出来。”将手指伸入嘴巴,做势就要把丹药吐出来。
南宫云初抱拳冷冷的看着,“以毒攻毒,你不知道吗?”
青竹停下手上的动作,老泪纵横,“我吃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想到毒蛇蜘蛛蟾蜍蜈蚣在自己的肚子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南宫云初无奈,“你也没问啊!”
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吃东西还需要别人嘱咐。
青竹也不问清楚,南宫云初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丝毫没有质疑。
青竹扁了扁嘴,怪自己,太信任南宫云初了。
没有太多时间留给青竹伤春悲秋,鼻青脸肿的雇佣兵已经赶来,“原来你们在这里,站住,看小爷们怎么收拾你们?”
昨晚被被南宫云初修理了一顿,侥幸逃脱的雇佣兵们心中憋气。
输给女人,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吴四的剩下雇佣兵们顶着猪头脸,提着剑,一瘸一拐的小跑着,满眼怒意,看向前方的南宫云初和青竹,“站住,你们不许动。”
南宫云初看着一群虾兵蟹将,向自己靠近。
战斗力薄弱的废物,不配做她的对手。
南宫云初信步走着,遛弯似的,后边跳脚不利索的佣兵们气喘吁吁。
就算南宫云初走着,他们也追不上。
雇佣兵觉得脸上无光,被南宫云初羞辱,于是破口大骂,“臭娘们,你们站住,看小爷儿不打死你们。”
南宫云初冷眸一扫,仿若寒潭似的眸子潋滟戾气。
佣兵们害怕南宫云初,想到昨晚被南宫云初打的屁滚尿流,佣兵们畏惧地吞了吞口水。
特别是,张口骂南宫云初的那个佣兵,看到南宫云初回眸,佣兵瑟缩身子,眼神丝毫不敢直面女人的威压。
佣兵见了南宫云初就如同耗子见了猫。
青竹冷笑,丝毫不同情佣兵,“活该,让你们嘴贱。”
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成天叽叽歪歪,比村口说人闲话的大妈还要烦人。
南宫云初来到佣兵面前,目光灼灼,看向那个出言不逊的佣兵。
佣兵自觉地低下头,眼神闪躲,“对不起,我.....我刚才......”
后悔!
完了!
“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不起,三个字太没有说服力了。
南宫云初不喜欢道歉。
只有痛不欲生,才能让人永恒铭记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