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王无奈摇了摇头，“苦力们把佳儿推下山崖，尸骨无存。”

尸体都见不到了，柳姨娘难以置信，噩耗袭来，捂着心口，接受不了中年丧女的痛苦。

南宫铎一直不说话，使了个眼色，刘妈妈上前搀扶，将声泪俱下的柳姨娘带回后院。

柳姨娘走路不稳，几乎是被刘妈妈和丫鬟们撑着肩膀，拖回去的。

面对南宫铎，楚王心里有所忌惮，越是难以捉摸的人，越让人畏惧，起身，行礼，试探道：“小婿没有照顾好佳儿，请岳父责罚。”

南宫铎端起桌上的茶盏，茶盖拨了拨嫩绿的茶叶，浅浅地抿了一口，并不发话。

楚王弓着身子，得不到南宫铎的允准，他不好意思起身。

僵持了半刻钟的时间，南宫铎都没有搭理楚王，冷冷地搁置他的好女婿。

换做平日，楚王早就拍桌子走人了，但是面对南宫铎，他心里打鼓，他拿不准南宫铎的脾气秉性。

南宫铎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老井，站在最高处俯视，永远不可能望到最深处。

楚王弯腰鞠躬，双手持在胸前，动作保持了半刻钟，楚王腰酸背疼，试探问道：“岳父......”

放下茶盏，南宫铎终于开尊口，“王爷，一条人命，换你行礼片刻，不过分吧！”

楚王心里咯噔一声，抬头望向南宫铎深沉的眉眼，“岳父，你知道了？”

知道南宫佳儿是被他杀的。

南宫铎勾起嘴角，眼底不见半分笑意，“微臣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

楚王皱眉，“岳父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