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道,奴才刚才就是口误。”
高喜的话,让宴修刚刚紧着的心又松了下来,“口误就口误,吓成这般模样,朕是鬼吗?”
毕竟高喜都能找到卫芫荽,那群人找不到?岂不是有些过于嘲讽……
鬼?
鬼哪有宴修可怕……
鬼开口不一定弄得死他,但宴修开口,他的脑袋是分分钟就能落地。
高喜慌忙解释,“皇上怎么可能是鬼,奴才是怕皇上误会。”
“怕朕误会什么?难不成朕还误会你跟七王妃有一腿?”宴修笑的甚是冷,说话间,还意味深长的朝着高喜的两腿间望了一眼。
高喜的笑僵在脸上,比哭还难看。
原本想要解释清楚,结果什么都没有解释出来,还愈发解释不清,“皇上又在笑话奴才了。”
“差慎太医来趟御花园,给朕把把脉,朕最近总是夜不能寐。”宴修起身,在高喜的搀扶下,朝着御花园慢步而去。
……
相比他们的沉重,太子府也好不到哪儿去。
阮若南与宴奈之走在静谧的溪边,内心却丝毫不静,“奈之,你派去的人可有卫芫荽的下落?眼下可是与她联盟的大好时机。”
各方势力都想要搞死卫芫荽的时候,他们却伸出橄榄枝。
此时不接这根橄榄枝,更待何时?
宴奈之摇头,“没有。”
不仅没有,反倒是将所有对立方的人都遇了一遍。
七王爷的人,丞相的人,皇后的人,皇上的人,齐贵妃的人,还有江湖上一些帮派的人……一个都未落下。
“明儿开始,将留守在母妃院落的人,都派出去。谁先找到卫芫荽,谁就在这件事情里掌握到了主动性。你可明白?”阮若南语重心长的说道。
宴奈之点头,“是。”
阮若南话里的道理,所有人都明白,但眼下所有人都做不到。
举那么多人的力,找不到一个卫芫荽。
这让宴奈之更加坚定,要与卫芫荽联盟,成为队友的决心。
……
只是在如此重要且紧急的关头,谁也料不到当事人卫芫荽,反而还能腾出时间坐在阁楼上喝着桃花酿,晒着太阳。
自打来绥安后,她有事没事就会来上几口。
天然的甜味剂,更是容易令人心情大好。
但她只是陶冶性情,从不以醉酒结束。
喝醉的人是控制不了自己行为的,眼下她所有的决策都是步步紧相连的。
一步错,极有可能导致步步错。
所以她不配由着性子自由发挥,必须得由着脑子。
突然间成了抢手货,卫芫荽的心态并未发生过多的变化。
因为她深知,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身上有他们想要的利。这个利一旦失去,她也就成了他们脚下的蝼蚁。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知道未来谁踩谁呢……
许多金看着闭眼思索的卫芫荽,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么多人里,小芫荽准备先见谁的人?”
卫芫荽犹豫几秒后,将问题抛回给了许多金,“你觉得我应该见谁?”
“见谁都是和别的谁在做对,不是吗?”许多金莞尔一笑,这其中的纠扯,他相信卫芫荽内心也是同等清楚。
卫芫荽摇头,“但若是一个都不见,这摊死水就只能一直死着。”
思索良久后,卫芫荽再次开口,“不如我们先见七王爷如何?”
她离开七王府这件事情,皆因宴深而起,理应又回到宴深身上去归一。
此外,她是七王妃,她第一个见的人是七王爷,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如此一来,剩下没有见的人,心里接受起这件事情来,相对也要容易的多。
“会不会有点太便宜七王爷了?”许多金看着卫芫荽,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的不满。
宴深若有本事,就应该强塞毒药进那些对立方的嘴里。
强塞黛青进一女子嘴里,算什么男人?
“你说,我们从七王爷身上要些什么好呢?”卫芫荽认真的思索道,她自是不会这般轻易的,就让宴深见着自己。
若什么代价都不让宴深付出,那她此次离府出走,岂不是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了?
“要他手上曹兴腾那本三分之一的册子好了。”许多金嫣然一笑,眸光涟漪中泛起的却全是狠意。
宴深知道自己知道那本册子,那本册子上的内容卫芫荽也知道。
但必须得有那本册子,才算是拥有证据。
所以如此重要的东西,宴深当真舍得拿出来?
一番犹豫后,卫芫荽点头,“给七王爷送信,一手交册子,一手交我。”
至于其他人,当然是……再等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