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说到这里时，他看了一眼几个公安同志，见他们表情不变，也没有要揪着他爹的事不放，也就更加放心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他爹以前的身份被揪出来。

钱大头吞了吞口水，大胆地说了：“不过在我爹十几岁时家就败了，后来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们一家子就来到了富家村定居，就是现在的红星大队。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家当时可穷了，刚到富家村时，我们连双草鞋都没有，就赤着脚……”

钱大头刚想渲染自家贫穷的日子，就被公安同志给喝止了：“别废话！说说白骨的事！”

钱大头哭丧着脸，眼泪又要飙出来了：“那些白骨的事真跟我们家没关系啊！都是几百上千年来被埋的孩子！我们家才搬过来几十年，就没干过那事！”

公安同志可不相信钱大头的眼泪，直接说了句：“听说你原本有三子四女的，现在只剩下三个儿子……”

钱大头一听这话心脏都要停了：“公安同志啊！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啊！我们家真没有干过害死人的事……”

“老张家的事……”钱大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句话给噎着了。

钱大头无法，只得老老实实交代：“几个女娃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人家买走了！”

“买孩子的人还记得长什么样吗？那人还有在你们大队买其他孩子吗？都是买女孩吗？还有你爹的坟怎么建在那里？所有的事都给我一一交代！”在场的三个公安同志直盯着钱大头。

钱大头揉了下脸，回忆了几十年前的事，有些恍惚道：“那个买家我不怎么记得了，只记得他个子不高，走路外八比较严重，很少开口，一开口说话就有调调……至于大队里的其他人，就我知道的，我大舅哥家几十年前也生了个女儿被买走了，王麻子家的小孙女也被带走了，富贵家的三儿子也被买走了……几十年前的事我记得不大清楚了。至于我爹的坟……”

说到这里钱大头真的说不下去，就怕他说完后就得去抓去再教育！

“好好交代！”公安同志可不会让钱大头给糊弄过去。

“我爹年纪越大就越怀念小时候当少爷的日子，等他临终前还在惦记着这事。就我们家的情况，哪可能满足他。他去世后给他选在大坑旁，也是想着那里都埋着些孩子。每年我给我爹多烧些纸钱，我爹也能用钱使唤着这些孩子。同志啊！我真的只是尽孝心啊！我每年都给我爹烧了很多纸钱，绝对不敢剥削那些孩子的！再者那些孩子没人祭拜，我们家也算是做好事啊！”钱大头痛哭流涕道，他觉得他们家真的是做好事来着，要不那些孩子都是孤魂野鬼，哪来的香火可以蹭。

公安同志可不管钱大头哭得如何肝肠寸断，把手上的证词和其他同事手中掌握的一些线索汇总，又去红星大队请一些人过来调查情况了。

第88章 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