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

凛冽的寒风带着所有冰晶粉沫飘出天坑，一瞬间，整座地下宫殿被夷为平地。

“爸！”

白水月惨叫一声，扑向地上的白亦南。

此刻白亦南的大半边身子已经被冰块封住，只剩下一个头和一只右臂能够活动。

“小…小月。”

感觉到自己的女儿在身边，白亦南伸出仅剩下的胳膊颤巍巍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爸，对不起！”

白水月双眼通红，泪如雨下。

这个养育了她二十年的人，就要死在她面前，而作为白亦南唯一的家人却没能和他站在一起。

愧疚感充斥着白水月的心脏！

白亦南颤颤巍巍的擦拭女儿的眼泪。

“没…事，不要哭。小月，以后的日子就要你来扛了，你要坚强，要勇敢。”

其实当年你妈走的时候我就想过跟她一起去，但那时你才五岁，在我怀里不停的哭，我放心不下你啊！”

“现…现在终于要下去陪她了，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白水月觉得自己掉下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里。

黑暗像高山压着她，像大海淹没她，话也说不出来，气也透不出来，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痛苦能够和她此时相比。

白水月的哀嚎，白亦南听在耳边，却无能为力，他缓缓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喃喃道：“我的理想，人类和精灵的爱情，真的如镜花水月，海中蜃楼吗？！”

“可惜，最后一刻还是没能见到你姐姐，捷克罗姆说她没死，小月，你一定要找到她，把我对你的爱给她，这些年她一个人肯定过得很苦！”

这时，许雪握紧拳头，也走了上来。

看着白亦南呆滞的面容，许雪的眼泪直接掉下来。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伤害小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