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是在诡辩。”
顾湛北俊美无俦的面容沉铸如常,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不管是冲着谁来,但若不是顾老爷子放纵着裴欢欢在这,就不会把裴家给牵涉进来。
幸好裴欢欢没事,如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跟裴家交代。
顾湛北更不愿意让乔若惜陷入这种境况中。
顾老爷子笑了声,身体微微往后靠着。
“看来,你确实很喜欢她。”
往日里惜字如金,宛若面瘫的大孙子为了乔若惜,几次与自己辩论。
这怼人的话,也愈发犀利。
“爷爷,惜惜从前只是被蒙骗,她待我是真心,我待她亦是真心。您以后,还是别再整这些幺蛾子。”
顾湛北板着脸,格外认真郑重,已经不单止是提醒,还是在警告顾老爷子了。
……
苏姐做了几道简单地小菜,色香味俱全。
乔若惜原本还没什么胃口,但一闻到饭菜的香味,还真是有点饿了。
喝了口汤,又给顾湛北夹菜,问他:“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男人神色淡淡,脸上情绪喜怒不减,乔若惜自然也不会相信,顾老爷子没跟他说什么的话。
大概也能猜到一点,乔若惜便没多问,只给顾湛北夹菜,叮嘱他多吃一点。
……
裴欢欢一直昏迷了两个小时,才醒过来。
但虚脱的太厉害,整个人连动一下都觉得很费劲,喉咙也干哑的厉害。
裴邵阳倒了杯水递给她,裴欢欢低着头没接,他就坐在一旁喂到她嘴边,难得温柔几分。
“喝点水。”
裴欢欢眼眶泛红,吸了吸鼻子,才喝了半杯水,身体轻轻颤抖着,俨然还在恐惧。
“已经没事了,你也别哭了。”裴邵阳拧着眉,把水杯刚放到一旁,裴欢欢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二哥,我好怕。”
一想起那几日的煎熬,裴欢欢就无比痛苦恐惧,紧紧地揪着裴邵阳的衣襟,泪湿了他的衬衫:“是乔若惜,是她想害死我,她不给吃喝,还想让狼吃了我。”
乔若惜?
裴邵阳有些奇怪,裴欢欢怎么会认为是乔若惜,不过还是说道:“不是她。”
“就是她。”
裴欢欢情绪激动,抬起的小脸满是泪痕,哭着说:“就是乔若惜她干的,我都看到了,她还威胁我不许我告诉你,不然她还不会放过我的。二哥,你别被她骗了,乔若惜就是个恶毒女人……”
“裴欢欢。”
裴邵阳沉声打断她:“是乔若惜找到你的下落,我们才找到你。绑架你的,是霍家的人,想要挑拨离间我们三家的关系。”
“不,这肯定是她的计谋。”裴欢欢摇头,固执的认定了绑架她的凶手就是乔若惜,是她在故意用计。
“二哥,你不能被她骗了,就是她干的。”
裴欢欢紧咬着牙关,将这几天被绑的事,跟她被威胁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裴邵阳。
裴邵阳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很快就想清楚了,怕是有人故意在误导裴欢欢。
只见她情绪激动,裴邵阳就缓声说道:“乔若惜当时跟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去威胁你?欢欢,你只听到声音也没看清楚脸,怎么就确定一定是乔若惜,而不是有人伪装成她,故意欺骗你,挑拨我们三家的关系?乔若惜真想对付你,拿你怎么样,你当真以为,你能平安无事在御景园这么长时间?”
裴邵阳一番话振振有词,但裴欢欢根本听不进去,只抽泣着摇头。
刚醒来还没完全从恐惧和阴影中走出来,裴邵阳也不勉强她能够立刻接受。
“我让医生来看看,先吃点东西,其他的,等你缓过来再说。”
抬起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抚好裴欢欢的情绪,裴邵阳就摁了护士铃铛,让过来给裴欢欢看看。
裴欢欢体能本来就还没有恢复,身体极其虚弱。
简单地做了检查,吃了点白粥果腹,裴欢欢躺在床里,很快又睡了过去。
偌大的病房静谧,只有浅浅输液的声音。
看着熟睡的裴欢欢,裴邵阳坐在床边,皱了又皱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霍家!
好一会,裴邵阳走出病房阳台里,给乔若惜打了个电话,将方才裴欢欢的说的话,重复给了她。
乔若惜接到电话的时候,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闻言俏脸沉了沉,倒也不意外这个结果。
毕竟霍老爷子绑架裴欢欢,就是为了挑拨三家关系,冲着她来的,这么做也不奇怪,但着实也把乔若惜给恶心坏了。
她还真是太惯着霍家了。
通话结束后,乔若惜攥着手机,顾湛北道:“方才打电话来,跑掉的那个绑匪跌下环山公路,被碾成肉泥,死了。”
乔若惜闻言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