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周身气质，都变得尊贵。

也正是这份气势和改变，让元嬷嬷心中多了对沈灼兮的信任。

她点头，顺着沈灼兮的话，道：“奴婢听从您的吩咐，只希望您能早些找到凶手，不然那人还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沈灼兮应声，道：“这些是肯定的，你先回去，今儿的事情谁也不要说，而且重点观察下沈泽焕和大夫人送去靖安苑的东西。”

“如果拿不定主意，就叫人送给我看。”

元嬷嬷点点头，趁夜色回到了靖安苑。

等她走后，绘枝担忧道：“您就不怕元嬷嬷再被少爷和大夫人策反？毕竟少爷才是老太君的心头宝。”

“元嬷嬷刚才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少爷的维护，肯定也是受了老太君的影响，万一她说出去，打草惊蛇是小。”

“万一少爷借机将事情栽赃给您，您岂不是白惹一身骚？”

沈灼兮终于放过了茶盏，端起来喝了一口，笑道：“元嬷嬷首先是老太君的婢子，她一辈子没嫁，万事肯定以老太君为先。”

“哪怕沈泽焕是太师府嫡长子，她也不可能为他伤害老太君，主仆情谊是真的。”

绘枝似懂非懂，点点头，道：“但愿，奴婢也是担心您一片好意，会被人利用。”

“我不会被利用，老太君会。”沈灼兮吩咐道：“去库房取出玉如意，明儿去看望老太君！”

第二日，沈灼兮早膳后单独去看了老太君。

老太君半坐在榻上，元嬷嬷正在给她喂汤。

“不吃了，一股子药味哪能入口。”老太君喝了一口，就将碗推开，不肯再喝：“要补身子，弄点鸡汤燕窝之类的。”

“不必要这些个玩意儿，喝起来难受。”

元嬷嬷端着碗，还在规劝：“这是昨儿太医留下来食疗的方子，里面加的药材不多，味道也好，您若是不吃这个，汤药就要多吃三四日。”

“比起苦味十足味道难闻的药，这些药膳反而好入口，就这一小碗，半夜就熬上了，您吃一点。”

老太君还是不肯吃，沈灼兮从外头掀帘子进来，道：“给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冷哼一声，并未搭理她，抬手端着碗一口气喝完。

元嬷嬷面上一喜，赶紧拿了一颗蜜饯递过去：“压一压就好了。”

“不用了。”老太君推开蜜饯，端起榻边的茶喝了口，道：“你先带着人下去。”

屋内就剩下沈灼兮和老太君两人后，老太君才道：“你还知道过来，是来看我死没死？”

“老太君万寿无疆，可不好说这些话。”沈灼兮也不恼，走到榻前，将不小心落在地上的蜜饯捡起来，道。

“您也别生气了，气坏身子还得吃药。”

老太君又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来看望您。”沈灼兮将带来的玉如意放在桌上，道：“太医说您急火攻心，这柄如意是冰玉质地，触手生凉。”

“给您送来，也算替禹王殿下赔个不是。”

老太君也不可能真对禹王置气，瞥了眼如意，又觉得咽不下那口恶气。冷冰冰道：“我可当不起。”

“您还是收下吧。”沈灼兮笑了笑，语气平静仿佛在说和自己无关的话：“您会晕倒，是因为禹王说的话太过分。”

“这会子只有咱们祖孙二人，您不妨想想，禹王殿下说的是不是实话，这些年我几次高热差点死了，菊嬷嬷哀求请个郎中太师府都不肯。”

老太君皱着眉，道：“司天监说你妖星转世，自带不详，圣上下旨将你关在后院不得出来，我们岂敢违抗？”

“郎中上门去看我，我不需要出门。”沈灼兮没想到老太君会这般敷衍，笑意淡了几分：“何况府上的下人都能随意欺负我。”

“您不会说，当主子的一个人都没料到吧，我恢复后还保留先前的记忆，不是从前的傻子了！”

老太君动了动嘴唇，这一次，她没辩驳。

沈灼兮继续道：“这些话，我从未与任何人说起，禹王殿下查出来那是他的本事，是非曲折您心如明镜。”

“这柄如意是给您的台阶，您若不顺着下来，往后日子长着呢！”

老太君脸色微变，撑起身子道：“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忠告。”沈灼兮往后退了两步，道：“您近来肯定不想见我，我也就不来请安惹您生气了。”

老太君看着她从容的背影，又看着桌上她带来的如意，眼神越发暗沉。

元嬷嬷刻意避着沈灼兮，再进来时，人已经走了，只剩下桌上的东西。

“二小姐还是孝顺的。”元嬷嬷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打圆场道：“瞧这如意质地通透，一看就是好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拿着玉如意递给老太君：“触体生凉，您拿着试试。”

“收起来。”老太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我不稀罕！”

“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