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事。”沈灼兮拉着魏芷汀的手，道：“准确的来讲，我有些事要你帮忙。”

“尽管说。”魏芷汀满口答应，道：“你才帮了我这么大忙，只要我能做的，一定会帮你！”

“也不是别的。”沈灼兮四下看了眼，低声道：“府上出了些丑事，本是家丑不该声张，可涉及的太广，不得不处理。”

魏芷汀会意，立刻将屋子里无关紧要的人全部支走，道：“是什么事？”

“大夫人做主送去禹王府的贺礼，是镀金假货。”沈灼兮叹道：““祖母查出来后既是震惊又是生气。”

“转念想到大夫人胆大至此，担心她送去别家的也是假货，万一被人发现，太师府不就丢脸了？”

“太师府大夫人素来以贤良出名，怎么会做这般没分寸的事？”魏芷汀惊疑道：“连送去禹王府的都敢作假！”

说到这，她陡然想到了什么，道：“二小姐来，是想问先前太师府送个左相府的礼？”

“是。”沈灼兮点点头，道：“要是方便的话，别让人知道。”

“这也不难，府上进出的账本子，全在我祖母手里头。”魏芷汀想了想，道：“我以要给你送成婚礼为由，去要来瞧瞧。”

沈灼兮点点头，道：“麻烦你了。”

“小事。”魏芷汀起身道：“你在这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沈灼兮没等多久，魏芷汀就匆匆回来了，走的太快，说话的气息都不匀：“找到了，前几年祖母大寿，太师府送了一尊红珊瑚贺寿。”

“红珊瑚，应该造不了假吧！”

“不一定。”沈灼兮顿了顿，问道：“那尊红珊瑚现在在哪儿？”

“在后院的小佛堂。”魏芷汀道：“祖母说那尊红珊瑚眼色极好，适合摆在佛前，从太师府送来后就一直放在那儿。”

红珊瑚的确造不了假，可天然的红珊瑚难得啊，尤其是能做成摆件的，价格不可能便宜。

沈灼兮觉得余青莲不可能那么大方，道：“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可以，不过得快一点。”魏芷汀看了眼外头的太阳，道：“午膳前祖母回去佛堂上香，要是碰到了不好解释。”

两人从小路去了后院佛堂，佛堂不大，但很整洁，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一进去，就能看到红珊瑚就摆在佛像前边。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正好洒在桌案上，照的红珊瑚红彤彤的很是好看。

“瞧，这红色多正，不像是假货。”魏芷汀指了指红珊瑚，道：“祖母喜欢的紧，每日都要派人擦洗呢。”

沈灼兮一眼就觉得不对，没搭话，走近看了眼，道：“还真是假的！”

“啊？”魏芷汀满是疑惑，双手拿起红珊瑚仔细看了看，道：“你怎么知道？”

“正宗的红珊瑚在阳关下晶莹剔透，会有种透光的感觉，你瞧这个。”沈灼兮点了点红珊瑚最上面的枝丫，道：“按理来说，这儿最薄。”

“可就连最薄的位置都没有透光感，你不觉得奇怪吗？”

红珊瑚摆件很重，魏芷汀拿的很费劲，对着太阳仔细看了看，又放回原位：“还真是，一点也不透光！”

“此外，还有一点。”沈灼兮拿出荷包，指着上面的正红色，道：“你瞧，这颜色是不是比红珊瑚要正？”

魏芷汀也说不上来，对比了一下，道：“是有点，相比之下，红珊瑚上的颜色很死气沉沉。”

“这就对了，真正天然的红珊瑚，颜色鲜活生动，而这个郁结死沉。”沈灼兮笑了笑：“还有纹理，红珊瑚上是有天然纹理的。”

“说起纹理。”魏芷汀想起一件事，道：“当初祖母还曾夸赞来着，说这尊红珊瑚整个一体，半点纹路都没有，是上品。”

“不可能完全没纹路。”沈灼兮已经知道是什么了，道：“除非，这尊红珊瑚是刷出来的。”

“刷出来？”魏芷汀似乎没太明白。

沈灼兮解释道：“红珊瑚难得，但白色珊瑚很多，不少人为卖个高价钱，会将白色的珊瑚刷成红色，再烘烤后冒充红珊瑚。”

“这一尊，恰是如此，外行人一般看不出来，自然也无法分辨。”

“原来是这样！”魏芷汀对沈灼兮的佩服又多了几分：“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先前神医谷有不少这玩意儿，沈灼兮还收藏了两尊，自然知道。

话不能说明，她还是拿先前的理由搪塞：“在书上看过。”

“书中自有黄金屋。”魏芷汀感慨道：“同样是看书，你知识渊博什么都懂，连医术都一学就会，我就愚笨了，只知晓些酸腐诗词。”

“魏小姐可别妄自菲薄，你的才名在盛都榜上有名的。”沈灼兮赶紧道：“不是说你祖母可能过来吗？”

“对。”魏芷汀这才想起来，道：“我们先离开这。”

回魏芷汀院子的路上，她就忍不住道：“人不可貌相，你家大夫人还真是胆比天大，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