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小姐的话作证，众人一下就明白了，真的是沈静雅在挑唆，矛头也全部指向沈静雅。

“洪小姐都认了，还真是沈三小姐挑唆！”

“沈三小姐图什么呢，都是太师府的小姐，闹大了丢的还不是太师府的人。”

“庶女就是眼皮子浅薄，说到底还不是嫉妒，二小姐这样的出身可甩她好几条街。”

“损人不利己，这样的人真是自私啊，还好是庶女，将来也只配做个妾，不然哪家娶回去当正妻，岂不是要祸害子嗣？”

“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心思，往后还得了，满腹诡计的妾只怕都没人要，反正我儿子将来不能纳这样的人。”

“可不是，闹得家宅不宁，好在洪小姐出来认了，否则还不知道沈三小姐存了什么心思呢！”

“就是，二小姐也真是可怜，五岁就被司天监撺弄人陷害，十来年活的凄苦，被沈三小姐挑唆挨打，好不容易恢复，三小姐还要拉她下水。”

“……”

这些人说的义愤填膺，仿佛要为沈灼兮出头。

好像这样就可以忘了，刚才她们也是这般说沈灼兮的！

人呐，本性。

沈灼兮心内鄙夷，面上越发冷淡。

沈静雅成了众矢之的，站在人群中央不知所措，嘴里不断否认三连：“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众人的辱骂声太高，早就没人在乎她说些什么。

沈老太君带着余青莲去后面见贵妇们去了，再回来远远就瞧见大厅中嗡嗡闹闹，不少人围着，还听到有人在说太师府的名头。

老太君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余青莲：“该不会是有人为难灼兮吧！”

余青莲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内心乐开了花，偏偏面上还装作十分着急的样子：“不会吧，太子主办的岁中宴，谁这么不长眼？”

“走，去瞧瞧。”老太君甩开余青莲搀扶着的手，加快脚步。

沈心玉鞋袜有些问题，去后院客房整理仪容，错过了大厅发生的事，回来在转角处和余青莲相遇，看到老太君略显慌张，下意识问：“祖母怎么了？”

“呐。”余青莲看向骚动的人群，道：“听到有人说太师府什么的，估计呀，是那小贱蹄子出事了。”

“沈灼兮？”沈心玉皱了皱眉：“这才刚落座，怎么会？”

她虽然想让沈灼兮在岁中宴上出丑，可这还没正式开始，主要是太子都没宣布他们的好事，这会子太师府的人丢人可不好。

“走，别出大乱子。”沈心玉有些烦闷，拉着余青莲道：“您是太师府主母，正是表现的时候。”

老太君已经走到混乱中央，走近了才听到大家口中议论的对象并非沈灼兮，而是沈静雅！

“这是怎么了？”老太君走到沈灼兮身边，皱着眉问：“我和大夫人就去了一趟后边，就出乱子了？”

“老姐姐。”右相府老夫人站出来，和老太君打了个招呼，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说，道：“你们府上这庶女，可不成样子。”

“格局小不说，还不分场合诋毁自家姐妹，是在不是什么好事，沈太师到底是太子的师傅，要是被皇上说个治家不严……”

后面的话，老夫人尽量将声音放低。

可老太君出现后，那些个议论的人就停止了，哪怕老夫人刻意低声，周围离得近的还是听了个一二。

这下，对沈静雅的行为更是鄙夷——太师地位比丞相都要搞，她一个庶女，因为嫉妒，竟然分不清轻重。

老太君的脸也沉下来，对着沈静雅道：“目光短浅的东西，怎么敢的？”

“祖母。”沈静雅从未试过在这般重大的场合被大家谈论，惨白着脸丢了魂似的，泪眼连连，道：“是二姐冤枉我，我没有挑唆二姐爬太子卧榻。”

“哼，刚才张老夫人的话你没听到？”老太君对她这种死到临头还抵赖的行为更加看不上，冷声道：“灼兮冤枉你什么了？”

“就算她冤枉你，难道右相府老夫人和夫人也冤枉你？左相府大小姐也冤枉你？洪小姐也是她窜通好的？灼兮压根就不认识洪小姐和魏小姐！”

老太君是真的气到了，一连发问后，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别拿大家都当傻子。”

也是巧。

事发时太师府的人一个都不在，就连能帮沈静雅的韩香茹也去茅厕了。

但凡有个太师府的人在，也会阻止这场闹剧。

等韩香茹来，就看到老太君当着众人的面呵斥责骂沈静雅，沈静雅缩在一旁，可怜极了。

韩香茹三两步拨开人群，心疼的把沈静雅拉到身后：“母亲，静雅犯了什么错，您要这般下她的脸？”

“你问她。”老太君别过脸，冷声道：“是个聪明的，现在就赶紧给灼兮道歉！”

沈静雅哪里敢说，抽抽搭搭的对沈灼兮道：“二姐，是我错了，您原谅我。”

沈灼兮没说好，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