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扬而言,只要池鱼愿意,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他定然有办法请央亟进去坐坐冷板凳的喝上一壶。
可池鱼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的提议,这让顾扬的心底升腾了些火气。
他有些不明白,央亟为人行事已经对她差到极致,可池鱼为什么还在对他接二连三的隐忍退让?
到底是因为旧情难忘所以令人心慈手软,还是混沌不明的想要跟对方继续拉扯不清?
难道这些年过去,她还没有对央亟死心,还在妄想着会跟他破镜重圆的别有春天吗?
顾扬眼底骤冷,看向池鱼时,他还是不死心的坚持道,“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情公开后过于难堪,池池,你放心,我会帮你将事情私下处理,没有人会知道当事人是你。”
只要她想,只要她愿,只要她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都会替她做得滴水不露。
没有人会知道堂堂央氏集团的总裁,究竟在背后不顾廉耻的欺辱了谁。
顾扬不甘心让池鱼再三受了委屈,他满心坚持,只想替对方出口恶气。
可他的满怀好意落在池鱼的眼中,仍然是被波澜不惊的拒绝掉。
“算了。”
池鱼笑了下,解释道,“他真的没把我怎么样。”
她心中觉得这种事儿闹出去也不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毕竟央亟背地里有的是办法逢凶化吉。
人家有律师团、有关系、有背景、有人脉,以央亟如今的社会地位去面对解决这样的事情,根本是件掀不起风浪的无力小事。
就算她借着顾扬的关系将对方告上法庭,也只是将自尊心又一次的丢在央亟的面前,供他公然无止境的玩弄践踏。
当然,池鱼承认报警可以解决很多棘手事情。
她甚至是可以用强迫未遂四个字的名头将央亟彻底告上法庭,可这并不能用还未成功的事情将央亟一击毙命。
若是用暴力殴打来起诉央亟,恐怕经过检查后,他身上的伤口比她还要多得多。
央亟除了占了她点便宜外,从头到尾都没厮打过她一下。
可她不一样了。
。她当时被央亟压在身下,是真的想要咬死他、打死他,所以手下发了狠,未曾给央亟留下半分情面。
她刚刚去洗澡时,指甲缝里都留了些血渍。
是她从央亟身上扣下来沾染上的。
既然将这件事情闹到最后也是徒劳,还不如将不愉快彻底抛之脑后算了。
生怕顾扬担心,池鱼扬起眼眉,冲他淡然笑了下,“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吧。”
池鱼的这番话落在顾扬的耳中,惹得他心思渐沉,只当她如今仍旧执迷不悟的为央亟继续开脱。ωωw.cascoo.net
就像是曾经的那样,所有事情证据确凿,可池鱼偏偏不肯相信央亟才是构陷池家的真正幕后凶手。
“怎么会呢?”
那时,她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否认道,“阿亟是那么好的人,他平时对我爸爸又是那么的尊敬,连我爸爸生病了都是他候在医院里,从头到尾无怨无悔的照顾着,又怎么可能会是他做的这一切呢?”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询问无果时,池鱼猛地抓住顾扬的胳膊,急于求个真相。
“小顾子。”
池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哀声道,“你告诉我,你跟我说实话,阿亟没有做这些事情,我爸爸也不是被他检举进监狱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外面那些新闻媒体记者乱说乱写的!”
顾扬于心不忍,反握住她的手,沉声哄劝道,“池池,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
池鱼一把挣开他的手,泣声道,“我爸爸已经被警方抓起来了,你让我怎么办?”
她像是失了浑身力气似的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你知道的。”
“我爸爸一直都在教育我们要做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他自己也是军人出身,又怎么可能干的出贪污受贿的糊涂事呢?”
池鱼吸了吸鼻子,“他怎么可能去顶风闹事,去违法乱纪呢?”
“我知道了!”
停顿了下,池鱼似是想到什么,她狠狠的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急声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爸爸,还要将事情栽赃到阿亟的
。身上。”
“他们一定是嫉妒我们一家三口过的太幸福了,所以才要将我们一家人彻底拆散!”
见池鱼依旧执迷不悟,顾扬狠了狠心,从包里掏出了一叠资料递给了她。
“池池。”
顾扬有些不忍的别过脸去,“这些是央亟亲自向检方递交的证据,是不是他干的,你看了就知道了。”
顾扬言辞凿凿,惹得池鱼眼皮子一跳。
她抬眼看向顾扬手上递来的资料,犹豫了片刻,却没有伸手却接。
池鱼像是害怕似的朝沙发的一角缩了缩,垂着头,语气沉沉道,“顾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