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区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我很难想象，你为什么可以一直安然无恙。我以为你会和胖弥陀一样，也是官府安排在那里，对东区执行观察任务，但后来我发现高山对你的模样，就知道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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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之前的所有想法都是错误的。”

“高山？就是那颗被你拆掉的脑袋？”陈若凌问道：“你待他回来后，我没有发现它对我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丁鼎摇头说道：“不！也许第一次它作为一个远程终端，来到东区找你收税的时候，那时候可能还的确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后来在接触中，它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你可能就是东区的那个真正的管理者。”

陈若凌想想问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那些食腐者们不会揭穿我的身份，而且他们后来与官府和米塔合作，我也这么安然无恙的被你带着离开了东区？”

丁鼎笑着说道：“我说的是高山发现了你的身份！并没有说那些躲在远程的控制者。”

陈若凌愣了一会，试探着问道：“你是说的，那颗脑袋里的人工智能？”

丁鼎点头说道：“对！那颗脑袋里面觉醒的人工智能。也正因为如此，它能以一种极其平静和平稳的意识观察周围一切。就是这样，他察觉到了你。

老实说，最开始的时候，我其实也被你误导了。

那个机器ai神父，让我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再加上，地下室里面，那颗如此丑陋的人类大脑，一切都让我以为东区管理者可能就是如同胖弥陀，这样一个雄性生物。

没有想到竟然是你。”

丁鼎停顿一下，又说道：

“事实上，就算高山不给我说它的判断，我也早就在怀疑你了。

从最开始小胖子安迪莫名其妙失踪，竟然所有人都不记得他，所有监视中，也没有他的踪迹，我想了许久，最后只能怀疑到你的身上！”

丁鼎继续说道：

“你一定让小胖子安迪去做了一些事情，也许是与三菱重工的人谈判什么的。这件事情结束后，你将男孩的记忆洗去，所以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大脑中的记忆，只记得他2岁时候的事情。”

陈若凌低头说道：“并没有洗去他的记忆，只是暂时抑制而已，过段时间，就会恢复。我以为，到那时候，你可能已经离开我们了，所以对此并不担心什么。”

“后来小文离开欢乐园的时候，也是你控制的，或者说，他也是你的一个分身。”丁鼎说道：“小文离开的时候，在那个小女孩的记忆体中留下了那一段影像，让我误以为他才是真正的东区管理者。”

陈若凌说道：“那时候，我其实察觉到你似乎对我产生怀疑了。”

丁鼎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小男孩是我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孩子！”

陈若凌点点头说道：“我很抱歉。他是我的亲弟弟。”

丁鼎楞了一下，问道：“弟弟？他……多大了？”

“他比我小很多……”陈若凌说道：“但是在他五岁的时候，除了生物脑之外，别的躯体就已经死掉了。”

丁鼎看着她。

“所以，我将他的生物脑放到了这样一个躯壳中。”陈若凌说道：“严格说起来，他是一个高度化的赛博人。我觉得，你应该和他是一样的，你们除了脑袋中的生物脑之外，全身上下，就没有人类的任何自然体了。”

她似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在那时候，这样的行为还不能让所有人接受，但仅仅只过了几十年，这个城市中，这种只剩下自然脑的赛博人，就随处可见了。那个卡车司机尤力是这样的存在，你也是这样的存在……我也是这样的存在。”

“那……”丁鼎忽然产生了一点好奇，忍不住问道：“那么你应该是他的哥哥，还是姐姐？”

陈若凌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和妩媚，说道：“我是他的姐姐。”

“噢……”

丁鼎缓缓点头，本能觉得，女人刚才的回答没有问题。

否则，自己无数次流鼻血的“幻肢效果”，岂不是情何以堪了！

女人似乎看透了他刚才的纠结，笑着说道：

“放心！虽然我是一个彻底的赛博人，但我依然记得，自己对同性不感兴趣，如果我的灵魂是一个男人，不会对你做出那些举动。”

丁鼎有些彻底放下心，但女人的话又让他有了另外一种危险的感觉。

“老实说，除了你是一个东区管理者，这样一件让我感到有些危险的事情。其实你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丁鼎点头说道：“这里的许多小孩子，如果不是你的话，估计活不到现在。所以，不管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对他们来说，客观上起到了保护他们的效果……你一直在东区开孤儿院？”

陈若凌看了他一眼，失笑道：“怎么可能！我要在东区那地方开几十年孤儿院，估计早就被米塔定位清除掉了。”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