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有钱,他才不会住在这个鬼地方……
祁骅书躺回竹床上,无言问苍天。
祁骅书说着,安月明也在想这事。
他们虽然不跟村里人打交道,但是也经常出入院子。
祁骅书就这样躺在院子里,的确不是个事。
之前是因为那杂物间内密不透风,又位居在竹林之下,常年潮湿。
但是如果撒上生石灰,也能吸收掉空气里的湿度。
再在旁边位置打开一个窗户,地面的位置垫高,倒也能减少湿度。
之前她不想弄,是想着祁骅书也就住两日就走了。
但现在看来,他是打算赖在这里养好再走了。
既然如此,安月明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
安月明眼明手快,一瞬间,一块雪中玉握在她手里。
之前她给祁骅书上药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块玉,她没有拿人东西的爱好,现在是万不得已。
“这个不能卖,这个是我额……是我娘给我的。”祁骅书看着自己的生辰玉到了安月明手里,挣扎的就要去抢。
这玉是娘给他以后给未来媳妇的,安月明一个成亲的小娘子拿了算是怎么回事!
安月明也不跟他废话,上面的刻字,她明白这块玉的意义。
当下丢给林北妄保管,撇了一眼祁骅书的说道:“这块玉就当押金,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五十两,我再让我相公还给你,有了这个做抵押,我也好给你解毒,我可不想那天你死在我家里,晦气。”
还要背负官司,安月明心里吐槽。
祁骅书觉得自己就是秀才遇到兵,跟安月明这女人根本就说不明白。
委屈的看向林北妄,林北妄这会儿正握着媳妇给他的玉看着上面字。
发现祁骅书的生辰与自己只差两天。
而且这玉一看就是一块好玉,更重要的是,他似乎以前在哪见过这么一块玉……
可是他想不起来,就是觉得见过。
“等会儿,我们将偏房收拾收拾,明日祁公子就能住进去了,等下午我处理完事情,我给你解毒。”
“……”祁骅书算是明白了。
安月明就是掉到了钱眼里的女人。
这玉佩一到手,他的身价就立马提上来了。
现实的女人。
气的胸口疼。
“相公,我们去看看那地吧!再顺便看看哪里有石灰岩,带回来一些。”
“北面就有。”
“嗯。”
背上背篓,两人关了门出去。
老田家的地都在村尾,他们倒是没走多久就看见了。
一眼过去,就种了一些稀稀拉拉的农作物。
旁边靠着河流,倒是解决了浇灌的问题。
地不错,只是这种的农作物却还属于老田。
安月明看了看,大多都是苞米。
缺少了人打理,苞米地里的草比苞米苗还高。
现在是夏季中旬【7月】份,后期还有几个月的生长。
荒废成这样,这苞米怕也没多少收成。
“这几块地不错,如果那老田叔愿意卖,相公我们就要了这些吧!只是地现在老田叔已经种了,我们若是要了,怕也要等到明年了。”安月明担心的是这个。
到时候水田也不能种,需要养地,旱地也不能种。
他们就需要另谋出路。毕竟这山上山下的,也不是长久之计。
安月明倒是想过做点买卖,
以前师傅就说过,她可以去镇子找事做。
只是安父是个读书人迂腐,觉得姑娘家不能在外抛头露面。
她也就断了这念头。
现在她已经嫁给林北妄了,就不是姑娘家了。
她可以跟相公一起做一些小买卖,至少…先稳住温饱。
林北妄却不这样想,老田这地已经荒废成了这样。
明眼看也知道是真的无心打理,到时候他们多给点钱,就当是买这种子的银子。
地接手过来,他们自己打理。
“老田叔的闺女自从出嫁后,老田叔就把这地荒废了,每年随意长,收成够他们老两口吃就成,所以种的都是比较好生长的苞米,到时候我们多给些银子,这地我们就能自己接手种,只是如果现在重新育苗的话,晚了。”
“没事,反正我们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先去看看那石灰吧!”安月明道。
怎么说也拿了祁骅书的生辰玉佩,那就应该给人弄到房子里去。
“媳妇,你说那祁公子是什么人?”路上,林北妄道:“他那套衣服,一看就不像是普通老百姓能穿的起的,那上面可都是金丝线,我听说那些金丝线,可都是金子做的,他把金子穿在身上,这不是明着让人砍吗?”
林北妄想着他丢的那身衣服,上面都看不清有多少刀口了。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