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行,倒不如换蓝队的小娘子们来同我们赛上一场。”
“哈哈哈哈。”
红队众人本是戏言,可坐在高台上休息的娘子们却不这样想,她们双目放光,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也跟着高声大喝起来,“就是,你们若是不行就下来,换我们来打。”
徐清元站在亭台边缘,双手交叠,满目担忧的看着球场上的葛连。
被红队嘲笑便罢了,如今连蓝队的小娘子们都出言奚落,有好几人握着球杆面色难堪,恨不得就这样一走了之,“你们神气什么?若非俞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怎么,谁叫我们和俞兄关系好呢,是吧俞兄。”
俞逊勒马停在附近,看似和气的向众人拱手致歉:“诸兄实在对不住,逊绝非有意为之,不过一场球赛而已,还是以和气为贵,诸兄若心中有气,逊便在此向诸兄道声对不住。”
他这一番言论看似谦和,实则以退为进,将蓝队众人堵得哑口无言。
不过一场球赛而已,你们那么较真做什么,若是你们觉得我球进的太多你们不高兴,那我给你们道歉就是了。
“俞兄不愧是状元郎,终究是我等技不如人。”葛连意味深长的出言回击。
眼见群情激昂,新平县主脚步匆匆的来到高台之下,牵了一匹马便直奔球场,“诸位,既然双方都对这场球赛不甚满意,不若采取一下大家的意见如何?”
“县主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不过是遵循大家的意见罢了。”新平县主神秘一笑,“邀请红蓝两队的娘子们上场,两位郎君、三位娘子重新组成一队,再来赛上一场如何?”
“这……”众人有些迟疑的看向身边之人。
话虽如此,但其他人的意见新平县主根本不在乎,她只要葛连和俞逊答应了就好,“葛郎君,俞郎君,你们二位意下如何啊?”
葛连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风头,连忙做出一副谦恭虚己的模样:“某但凭县主吩咐。”
见葛连答应了,新平县主眸光潋滟,又一脸期待的看向俞逊。
俞逊面不改色的道:“某与葛郎君所求相同。”
得了新平县主的话,高台上身着裋褐的娘子们一拥而下,尤以红队的娘子们最为盛情,都想与俞逊这位新晋状元郎“并肩作战”。
新平县主抬手点了两位球技尚可的娘子,其中就包括定国公府的徐夏元。
红队因有新平县主在的缘故,组好队不过是瞬息之间,而蓝队则是经过了一轮又一轮的争执,最终才敲定了包括徐清元在内的三名娘子。
众人重新回到球场之上,俞逊与新平县主彼唱此和,一开场就配合默契的击进一球,蓝队也不甘示弱,徐清元与葛连里应外合,迅速的夺回一分。
球场之上你争我夺,每个人都斗志昂扬。
徐夏元纵马从蓝队的球杆之下击走一球,新平县主挥杆拦截,企图将之传击给俞逊,却不想挥杆之时手腕一滑,木球朝着徐清元直击而去。
徐夏元大惊:“六娘小心!”
徐清元回首,看见朝着自己疾冲而来的木球先是一愣,随即攥紧缰绳,下腰后仰,堪堪的避过一球,然而木球径直打在了马腹之上,马儿受惊,扬起前蹄,徐清元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距离徐清元最近的葛连此刻顾不得其他,一把揽住徐清元的腰肢,将其抱到了自己的马背之上。
高台之上,徐衿元霍然起身,急急忙忙的朝着马球场上跑去。
“六娘,你没事吧?”徐夏元关切的来到葛连的马旁,下马将徐清元抱了下来。
新平县主紧随其后,连忙跳下马,“实在对不住,都是我不好,你可有伤到哪里?要不要请个大夫?”
徐清元靠在徐夏元的怀里摇摇头:“无碍,我没有伤着哪里,县主不必担忧。”
“可你……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球场上的娘子郎君们都围拢了过来,“还是请个大夫瞧瞧放心些。”
实在是徐清元此刻面白如纸,看起来颇为吓人。
徐衿元大步流星的穿过人群来到徐清元的身旁,她看了看她的面色,转头找到新平县主,“县主,烦请你帮我六妹请个大夫,她自小有些弱症,我有些担忧。”
“你放心,我已经让寒露去请了。”新平县主又叫来几个侍女,吩咐道,“你们几个,先把徐娘子扶到马场旁边的环翠阁去歇息,大夫来了就领去环翠阁给徐娘子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