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眨眼的地狱修罗,撒起娇来一套一套的。
看着小奶狗可怜兮兮的模样,孟清韵的心软了又软。
脖颈处新鲜的伤口,还未结痂,鲜红的血渍凝固在伤口上,透出一点粉色的嫩肉。
极其可怜,也极其诱人。
孟清韵轻轻吐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指拨开陆承瑾的衣领,在那道伤口上,印了一个湿热的吻。
陆承瑾闭上眼,轻轻喘息。
柔软的触感,像是被绵白的云朵抚摸,令他着迷。
红唇刚要离开,陆承瑾就按住了她的头,带着一丝强势的力道。
她的唇,更紧密地贴合在伤口上。
“唔——狗男人——”
孟清韵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
按照她的脾气,非得咬上一口,见血方休。
可她听到男人的喉咙里,滚出一声愉快的低笑,不知怎么的,牙齿都变软了。
她居然被一只小奶狗给死死拿捏了。
“阿韵,你心疼我。”
陆承瑾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孟清韵羞得脸上飞红,抓起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了起来。
男人炙热的胸口,紧贴在她的脊背上。
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
手指轻轻勾着她的腰带,像是无意的撩拨,又像是有意的试探。
“阿韵,你不生气了吧?”
怎么不生气,气死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黏人精,打不怕,骂不走。
还字字句句往她的心尖上戳,害得她一再心软。
“你还是很喜欢我,对不对?”
喜欢,乖巧温顺的小奶狗,又软又好挼,怎么会不喜欢?
可事实终究无法改变。
他是陆承瑾,是靖王殿下,是皇帝的九皇叔,是阴鸷残酷的玉面修罗。
自己,真的能无忧无虑的,和他在一起吗?
他城府极深,精于权谋,自己真的不会再被他欺骗,算计吗?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像是纠结在一起的麻绳。
胸中堵着一口气,想发泄,却无处发泄。
偏偏小奶狗还好死不死的,亲昵地将她抱紧。
“陆承瑾,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她一个翻身,将小奶狗压在身下,揪住他的衣领,凶巴巴地质问道。
她越凶,陆承瑾就越乖巧。
“因为我喜欢你呀,阿韵。”
“是不是因为别的女人都不能碰你,只有我能碰你?”
陆承瑾摇头。
他喜欢阿韵,怎么会是因为这么肤浅的理由。
“那是因为什么?”
孟清韵想追问到底,“因为我有医术,可以帮你控制寒毒?”
陆承瑾再次摇头。
“因为你是阿韵,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替代不了,我就是没有理由地喜欢你。”
这番话,说得太深情。
孟清韵宁愿他喜欢自己的理由很肤浅,这样她还能理直气壮地拒绝。
她为他的用情至深而感动,也因为他的隐瞒和欺骗而恼怒。
又爱又恨,就是她胸口那口气的来源。
发不出来,顺不下去。
陆承瑾看着她又气又恼的样子,越发觉得她可爱。
“阿韵,你要是有气,就朝我撒好了。”
他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妖冶俊美的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她身下,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孟清韵危险地磨了磨后槽牙,“这可是你说的。”
张口,“呜嗷”一声咬在了他的脖颈。
陆承瑾的喉结滚动了几圈,忍住反客为主的冲动,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他脖颈上白润的皮肤很薄,孟清韵一口下去,甚至能感受到汩汩流动的血管。
在脖颈上咬了几口,还不解气,又去咬他的锁骨。
也不知咬了多少口,孟清韵觉得自己的嘴巴酸疼,牙齿都变钝了,才停了下来。
小奶狗被咬得身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牙印。
整个过程,他真的一动不动。
薄润的俊脸,染着绯红,一开口,声音低哑不堪。
“阿韵,你在折磨我。”
孟清韵的指尖,轻轻抚摸着那些暧昧的牙印,蛮横无理地问道:“你有意见?”
明澈的桃花眸宠溺地看着她,包容她所有的恶劣。
“没有。”
他看上去那样纯洁,衣服是白的,气质是干净的,根本就不像一个双手沾满鲜血,踩着累累白骨上位的当权者。
孟清韵想起了民间对他的诸多议论,好奇地问道:“你真的杀了很多人?”
“嗯。”
“你还杀了你一个兄弟?”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