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靖王殿下。”

她既没有跪，也没有行礼，头扬得高高的，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陆承瑾的心脏像是被一只铁手紧紧攥住，呼吸有些困难，掌心微微冒汗。

“阿韵，你……都听到了？”

“当然听到了呀。”

孟清韵语气欢快地说，“假装失忆，跟我装可怜，是吧？

看我有医术，又得到了紫灵芝，就想把我吃干抹净，好死心塌地跟在你身边，为你治疗寒毒，是吧？

处心积虑隐藏身份，躲在小山村里，这样就能暗中操控朝中大事，把你的敌人耍得团团转，是吧？”

她明明在笑，笑得妩媚动人，眼神却像寒冰，看着陆承瑾愧疚的眼睛，让他比寒毒发作还要痛苦。

他一把推开穆白，俊脸发白，语气急促道：“这些，我都可以解释。”

“好啊，说来听听。”

孟清韵扯过一张椅子，一只脚踏了上去，以及其霸气的姿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对不起，阿韵，我的确骗了你。”

“可不嘛，骗走了我的初吻，骗走了我的心，还想骗走我的身子。靖王殿下，您在朝堂叱咤风云，也全靠骗吗？”

她拿着茶杯的手一用力，名贵的瓷器，在她手中碎成了渣渣。

陆承瑾感觉自己的心被她捏碎了。

愧疚，懊恼，自责，不安，无数复杂的情绪在他的心中翻涌，酝酿。

“我知道我很可恶，我不求你立刻原谅，但是请你相信我，阿韵，我对你是真心的。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从一开始就对你坦白自己的身份。”

穆白和季言无言地交换着眼神。

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震惊。

靖王殿下，小皇帝都要恭敬称一声“九皇叔”的人，在低三下四地给一个乡野丫头道歉。

语气还那么诚挚。

可这个小丫头，却没有半点感动。

她依旧在笑，笑容愈发明艳，眼神却愈加冰冷。

“靖王殿下的小嘴儿还是这么甜，把人哄得团团转。”

她扔掉手上的碎瓷片，像是扔掉了陆承瑾破碎的真心。

“要不是亲眼看到你残忍杀人的样子，我还真就相信，你是个乖巧无害的小奶狗呢。”

【作者题外话】：小奶九掉马，看阿韵怎么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