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了实力之后，就会变得疯狂吗？”

李绝在暗处，看到了常六的所作所为，凭借着见习骑士的实力为非作歹。他见证了常六从一名乞丐，到凶残的匪徒的转变。

“实验数据搜集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解决他了。”

看着巷子里的常六，李绝从暗处走了出来，打算亲自解决这个祸患。就在这时候，李绝像是发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就是你吗，这些案子是你犯下的？”

一个独臂中年人，朝着常六走了过来。

这人名叫武信，是一名正式骑士，他曾是光明骑士团的成员，后因为在战争中失去了一只手，随后选择了退役。

在听闻了富户杀手的消息之后，武信来到了临石城，这是事情最初开始爆发的地方。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查案，很快顺着赌坊这条线，找到了常六。

“哦，你说什么，我耳背没听清。”

常六眯起了眼睛，看着独臂中年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他丝毫不惧面前来人，这段时间的成功给了她自信，没谁能抵挡得住他的斗气。

在烧杀抢掠间，常六感觉自己的斗气有些精进，有液化的迹象。他还记得，当时在小屋中，那个富家公子说过，斗气完全液化就是骑士了。

“别想狡辩，你在赌坊还的钱，已经把你出卖了。”武信望着常六，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哦？那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听到这话，常六也不再掩饰，抽出腰刀，露出一个凶残的笑容。

没等中年人回话，常六提着腰刀，运转斗气，朝着他没有手臂的那侧，腰间劈去。这一刀速度极快，凶狠至极。在这一刀之下，曾有无数人被常六劈成两段。

武信皱起眉头，斗气喷涌而出，瞬间捉住了腰刀，盯着常六眼睛说道。

“这斗气浓度，你也是骑士团的？”

常六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骑士，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能接住自己这一刀。片刻之后，常六咬了咬牙，直接弃了刀，猛地朝着武信腰间捅去。

武信当然没有被伤到，他把腰刀丢到一边，朝着常六腹部用力一拳，把他锤飞了出去。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见习骑士和骑士之间的差距。”

武信一步步朝着常六走去，无视常六震惊的眼神，把他提了起来。

“接下来，你可以好好交代自己的罪孽了。”

“怎么可能！”

常六终于认清了两人之间的差距，面前这人就算是独臂，也不是他能欺负的。常六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咬了咬牙。

“我才刚刚过上好日子，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常六尝试着挣扎，但是面前的手臂如同钢铁铸就的，在他的不断挣扎之下，纹丝未动。常六感到绝望了，他想起了废弃小屋中当实验品的日子，相似的绝望。

就在这时候，常六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朝着那边疯狂大喊道。

“救救我！接下来不管做多少次实验，我都愿意。”

“嗯，还有同伙？看来你还不老实。”

武信朝着常六视线方向望去，看到空无一人后，用脚狠狠给了常六一下，把他踢到了地上。

常六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身上传来阵阵痛苦。但他却没有在意，看着天空中的人影，喃喃自语。

“原来他竟是神灵，可为什么会选中我。”

常六想起在实验台上，看到过李绝冷漠的眼神，当时他只是感到恐惧，不理解含义。此刻在临死前，他总算理解了含义。

“原来在他眼中，我只是一只蚂蚁，谁会在意一只蚂蚁的生死。我根本没那么重要，只是一只幸运的蚂蚁而已。”

看着天空人影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成为一个黑点，常六心中有了明悟。这个明悟来的太晚了，如果他早有这种敬畏心，就不会去赌钱，也不会走上烧杀抢掠的道路。

“这个世界，天生强者就是主宰弱者的。成为见习骑士之后，我以为自己成为强者了，能够主宰别人生死，原来我只是一个弱者。”

常六在痛苦的觉悟中，闭上了眼睛。

……

此刻李绝离开了临石城，到了靠近王都的另一个大城市。李绝走到街头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只是一个样本还不够，还需要多做几次对照组实验。只是这次要吸取教训了，注意下选中人的品性。”李绝心道。

李绝观察着街上的行人，很快有了合适的目标，那是一个衣着简朴的中年人。

有一个乞儿在街边乞讨，路过的人要么是装没看见，要么有人怜悯心发作，给点小钱。但这个中年人，拿着几个煮熟的红薯，放到了乞儿的碗里。

这种与众不同的举动，瞬间吸引了李绝的目光。李绝没有轻举妄动，连着观察了几天。

他发现这个大叔家境并不好，但是他时常会带着吃的去接济周围的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