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看看眼前两具尸体,又看看已经把手按在腰间的万浩然,摇了摇头“即便她有害我之心,却未得运,可能她只是迷了心窍,比我年纪还小,给她一个机会。”
卢丽丽眸中突然焕发光彩。
她就知道摆出校友的身份有用,果不其然,无双国士肯定会思量盛夏的建议。
如此来说,有六成机会保命这个念头刚闪过,清脆的枪声传到耳畔
她身子微微一顿,一颗子弹从她额头穿过,流弹啪的一声击碎了远处的洒瓶。
卢丽丽倒下的时候,嘴角还带着几丝得逞的诡笑。
方忝民和万浩然齐齐顺着弹道看过去,一名上校双手握枪,黑洞洞的枪口还在冒烟。
“李思容,谁特么让你开枪的?!”
万浩然大吼一声。
李思睿拉出枪膛里的子弹,退掉弹夹,然后把枪拍在桌子上
啪!
他冲方忝民和万浩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迅速扯掉肩章,连同军帽一同放在手枪旁边。
“报告将军,属下的手枪走火,愿意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承担应当承担的责任!”
***们齐刷刷看了过去,有些反应比较快的,枪套都打开了。
走火?开什么玩笑!
谁
不知道你李思容就是靠狙击提拔的?
就刚才那枪,稍有不慎流弹可能就击中夫人了
那么多弟兄们,只有你有把握开枪你的枪都能走火,我们的枪更特么不靠谱任家人又不是傻子,他们看明白了,***们气疯了。
宁愿接受军事法庭审判都要为盛夏出口气,鬼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连续走火,子弹射到自己头上方忝民指着李思睿,扭头冲王龙彪道:“押下去,后续再有人敢轻举妄动,立刻击毙!
“足!将军!”
王龙彪大手一挥,李思容身旁两名上校押着李思容出了门。
任家那些长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终于领会了何谓劫后余生到了门外,两名上校把李思睿朝车上一推,指着他的鼻子不留情面的开骂。
“姓李的,你特么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你特么原来就喜欢吃独食,几年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盛夏看了眼四下几近失控的***,弯腰凑到方忝民耳畔对道:“罪魁祸首都死了,停手吧。”
方忝民点了点头,牵着盛夏的手站了起来。
这些***是方忝民带出来的第一批帝国***,在战场上,他不发话,无人敢动,
现在擦枪走火的理由都出来了,并且还有很多人准备效仿,队伍不好带了“谁是任家大长老?”方忝民淡然问道。
正前方,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带着颤音回道:小民任长安,拜见国士殿下。”
方忝民指着地上的尸体,寒声道:“他们既然那么喜欢看人跳舞,从明天开始,你们去乐洁广场,连跳十天。”
宴会宾客听闻此言,旋即面面相觑纵然任家在广场跳舞会成为乐清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任家的名号也将一落千丈,可是,这惩处太轻了!
妄图污王妃,若在皇族治下的大汉帝国,是要诛九族的!
即便盛夏宽怀,任家人至少也要杀一半关一半吧?
任长安有些难以置信,呆呆看向方忝民。
顿了数秒,他的泪水流淌下来,双膝跪地,磕头行礼。
“谢国士殿下,谢王妃殿下!”
方忝民把烟蒂丢到血泊中,缓缓说道:“任家有作奸犯科者,自首可依法处置,心存侥幸者,格杀勿论!”
任家人齐齐双膝跪地,颜声拜谢,感恩戴德。
方忝民这才看向单膝跪地的宾客,大手一挥:“平身!”
宾客们看着方忝民和盛夏就此离去,还是
有些难以置信。
这事儿真就这么完了?
当最后一名***心不甘情不愿的愤然离去,任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这时,没人去想任家的败落,他们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宾客们也长长松了口气,纷纷离席无双国士和王妃宰相肚子能撑船,那些***就不好说了他们中随便一个都能让任家毛管悚然,再不立刻跟任家断了关系,怒火蔓延到自家头上,便是滔天大祸。
方忝民回到乐清宾馆的时候,宴席已经摆好。
方忝民在主位坐下,环顾四周后,问万浩然:“那个擦枪走火的李思雪呢?”
万浩然清了清嗓子,满面的痛心疾首
“将军,李思睿在行动过程中出现了重大失误:率负了您和军方的培养和信任,我已罢免他在中部战区的一切职务,发配到帝国军部以观后效!”
盛夏唇角当即一抽。
听到李思睿被罢免一切职务,她很是愧疚。
毕竟,李思容是为了给她出气才抗令开枪,哪里想对他的处置竟是发配到帝国军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