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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熹冷冷笑了声,将状纸扔在李攸之面前。
“冤枉?两县百姓尽数画押,还能有假?”
众人纷纷探头,便将那厚厚的一沓状纸上,清清楚楚列举着魏诠与蔡权所有恶行。
通远县丞亲口承认,他背后依仗就是魏诠。
陈留县山匪以及赈灾粮款分拨,强抢民女等,皆是魏诠授意……
“这……这是假的!”
魏诠喉咙滚动,争辩道:“这份状纸,没有人证,又无粮款分拨明细,完全可以认为是你为了诬陷我,特意伪造!秦飞盏,你好狠!”
众人听到这话,眼神顿时变了。
秦飞盏不由得冷笑,“魏大人,你是老糊涂了吧?”
“你仔细看看,这状纸是什么?”
“什么?”
魏诠愣神,忙低头细看,耳畔却传来秦飞盏慢条斯理的声音。
“此乃陈留县百姓联名呈上的万民书。”
他定下引蛇出洞的计划,就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沈蔚然和虞北去通远县调查,也是幌子。
真正去调查赈灾事宜的,是他手下最善易容的江潮音。
状纸是县衙主簿所书,而万民书便是最好的佐证。
两手准备,魏诠和蔡权再无翻身的可能。
秦飞盏笑眯眯看向李攸之,“魏大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魏诠说话都变得结巴了,“我,我……”
蔡权此时全身瘫软,当即昏死了过去。
秦熹眼底掠过一丝异样,声音里夹着怒气。
“李攸之当庭污蔑朝廷重臣,廷杖一百,罚俸一年!”
“魏诠与蔡权欺压百姓证据确凿,即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一声落下,堂上寂静。
一举将两名重臣拉下马,试问谁有这样的能耐?!
天牢……
那可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向来有进无出。
此时谁敢替李攸之求情,那就是自己找死!
良久,徐慕轻咳了声,向秦熹拱手。
“恭喜圣上,得秦飞盏如此良臣,实乃我大秦朝堂之幸事。只是……”
他话锋陡然一转,摇头道:“李大人身为大秦忠臣,心中有疑上奏乃是他的职责,还请圣上从轻发落。”
徐慕一开口,其他人纷纷附和。
字字句句俨然为圣上着想,一心为国。
看到这样的朝堂,秦飞盏心中冷笑。
他清楚,这些人未必就是徐慕一党,但却足以看出对方在朝堂上的威望。
秦熹淡淡扫了眼众人,声音缓缓。
“诸位爱卿齐心一堂,倒是少见啊。”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