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程，程牧？你怎么在这里呀？”洛小甪用力眨了眨眼。夜色里的程牧，好看的有点过分。

“这话我问你才对。我家在这里，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倒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一身酒气？”程牧边问边伸手把坐得东倒西歪的洛小甪扶扶正。

洛小甪原本歪着不动还好，被程牧一晃，就觉得头更晕了，程牧在她眼里忽远忽近，她下意识地抓住程牧一只胳膊，想把他固定住，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道：“你别晃呀，晃得我头晕。”

程牧被她冷不丁一抓，跌坐在椅子上，好气又好笑地敲了一下洛小甪的脑袋：“说，到底喝了多少酒？”

洛小甪皱皱眉头，此时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记得自己化身孙二娘之后，满场乱跑，别人面前的分酒器抓起来就倒酒，鬼才知道喝了多少啊？她努力地想了想之后，很无辜地看着程牧，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个平时看上去冷静自持百伶百俐的女人，这会儿跟个傻猫一样，一脸憨地直别别盯着程牧，眼睛眨巴眨巴的，要多无辜多无辜，要多可怜多可怜。

程牧没想到喝醉了的洛小甪竟是这个样子的，有点哭笑不得。他想起上次带洛小甪来这小区，她说是找闺蜜，那她现在坐在这里，应该也是去闺蜜家吧？于是程牧问道：“你喝醉了往这里跑，是要去你朋友家？”

洛小甪瞬间好像清醒了过来，很认真点点头说道：“嗯，对的，我要去晴晴家。”

“那晴晴家在几号？我送你过去吧。”

“几号？几号？”洛小甪又陷入了迷茫，一脸不解地望向天空，倒也不着急，只是一直嘀嘀咕咕地说着：“几号呢？”说着说着眼睛就眯了起来，好像要睡着的样子。

程牧盯着傻呵呵的洛小甪看了一小会儿，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说“走！”，说罢架起洛小甪往自己家走。

虽然已经到了春末夏初的时节，夜里还是有点凉，如果任由洛小甪再这么坐下去，肯定要生病。洛小甪此时酒精上头，又被晚风一吹，整个人都恨不得瑟缩在程牧怀里。程牧揽着洛小甪的手不禁又紧了紧。

程牧家是一间标准的单身公寓，房子不大，一室一厅，装修简约，收拾得很干净。

程牧到家把洛小甪安置在沙发上。他不知道在他发现洛小甪之前，她在小区花园长凳上已经坐了多久，怕她受寒，就去厨房给她煮点姜水。

等程牧端着姜水出来，发现洛小甪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洛小甪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呼吸平稳，睡颜沉静。睡着的洛小甪，完全没有了清醒时的棱角，看上去温柔恬静又单纯。

程牧觉得自己在洛小甪那里一定是拿到好人卡了，否则她怎么就能对他这样毫无戒心，在他家里毫无防备地呼呼大睡。他想了想，就轻轻地抱起洛小甪，把她安置到了自己的床上，脱掉了外衣，盖上了被子。

此时客厅里的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本来安静的气氛打破，程牧怕吵醒洛小甪，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到客厅，从洛小甪的包里翻出了手机，来点显示：萧晴晴。

犹豫了一下，程牧还是接起了电话，还没吭声就听到萧晴晴有点着急的声音。

“小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你好，我是程牧，上次咱们见过面。”

“呃……程牧？小甪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小甪呢？”

“我回家的时候看到小甪在小区花园的长凳上，她喝多了，说不清你家具体门牌号。我怕她一个人坐在外面要着凉，只能把她带回了我家。现在她睡着了。”

“哦……哦……那什么，那怎么办？要不我过来把她接回去？”

“她现在睡的挺沉的，就不要把她弄醒了吧，估计也弄不醒，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就让她在我这里将就一个晚上吧。”

“哦，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那就麻烦程先生照顾一下小甪了。小甪喝多了没啥，睡觉就好了，不发酒疯。”

程牧听到这话，忍不住瞄了一眼卧室里睡得昏天黑地的女人，不由地好笑，看样子还是惯犯，酒鬼。

他很客气地回复萧晴晴，声音里还带着笑意：“没事的，小甪也是我朋友，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

挂断电话，程牧又返回卧室，轻轻地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蜷缩在他的被子里拱起小小一团的女人。然后他蹑手蹑脚地打开柜子抱了一床被子，去到客厅的沙发上默默躺下。

第二天洛小甪醒来，看到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直接懵了。惊惶中看到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小甪，

给你煮了米粥在锅里，你醒了自己吃一点。我有事，先走了。你走的时候带上门就行。

程牧”

洛小甪边看边把嘴巴张成了o型，然后左看看右看看，这房间自己压根完全没有印象。苦苦思索了半天，只想起昨天自己在小区醒醒酒，然后好像看到了程牧，之后的事情，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