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终什么也没做，可她确实对蒋乔没什么好感。

“朋友？”

在周怡音看来，她们算不得什么朋友，顶多算是萍水相逢。

“对啊。”蒋乔却不以为然，她坐下来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桌面道：“我们不是认识过了吗？”

蒋乔的反应仿佛周怡音大惊小怪。

周怡音一时也无法反驳，张扬坐在一旁向她使了个眼色，眼神有些茫然。

“蒋乔。”周怡音介绍的话到了一半，忽然有些难以启齿，思量再三又觉得还在纠结的自己有些可笑，便说了实话。

“鹤别的相亲对象。”

果然，话一出口，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唯有蒋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笑得落落大方，让人招架不住她的坦荡与单纯：“音音，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音音？

周怡音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蒋小姐，你可以叫我小周，或者叫全名，总之，别叫我音音。”

“不行吗？”蒋乔的眼里有些失望。

周怡音回复得斩钉截铁：“不行。”

她不想与蒋乔有多的牵扯。

“可是我觉得音音很可爱啊。”蒋乔不满地撅嘴，“可爱的女孩子就是要配上叠字啊。”

周怡音拿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上的蒋乔一点有办法都没有，于是放弃了与她饶舌，转过头。

“张扬，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啊……”蒋乔一手托腮，漂亮浓密地长直发垂在脸侧，她的脸略带方正，骨骼感很强，眉骨非常立体，是女孩子里少见的英气，盯着人看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张扬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有些冷。

“真好。”蒋乔放下手，交叠在一起，像课堂上认真听课的学生似的坐得端正，“我从小没什么朋友，她们都不爱跟我玩。”

周怡音实在对突然出现并且自来熟的蒋乔没什么应付的精力，尤其还与鹤别有关。

餐桌上，她表现得尤为安静。

倒是张扬出来答了两句：“为什么？因为你太直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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