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来得及想到投币的事，这时被司机大叔拦住了。

“同学，上车先投币，后面还有人呢。”因为是放学高峰的关系，司机大叔比平时更加仔细注意刷卡投币的情况，大叔的嗓门大，声音粗犷，有点像卖小孩的有些吓人。

这时有一只手出现在投币口处，往投币箱投入了一元钱，苏榭的声音很小，每一个字却说得很清楚：“大叔，下次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温柔点，太大声会吓坏小孩儿的。”

这句话对蒋御辰来说很温暖，好像足够消除刚刚苏榭对他说的话带来的阴霾，虽然他不知道苏榭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清楚有一点苏榭没有变。

一直到苏榭家门口蒋御辰还跟着，让苏榭觉得很不自在，好像怕他发现什么，不想让他接近。

“小孩儿，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小孩儿，快跟上。”（回忆）

2009年夏

“小孩儿，快跟上。”

“苏榭，等等我。”

蒋御辰有些吃力地跟在苏榭身后，额头上露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热出来的。

苏榭撅着小嘴拉着蒋御辰的手说道：“你的腿怎么这么短啊，走得真慢，还有要叫姐姐，不可以叫名字。”

“苏榭。”

苏榭也拿他没办法，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帮他擦着汗：“待会儿，跟紧我。”

苏榭从小卖部买了一瓶白酒塞进了包里，弯着腰对蒋御辰说：“等一下你别说话，在那边的路灯下等我，知道吗？”

“嗯嗯。”蒋御辰呆呆地点着头，乖乖地跑到路灯下等苏榭。

只见苏榭往一杯葡萄汁里倒入了白酒，因为葡萄汁颜色浓郁的缘故，即便掺了白酒，也不太引人注意。做完这些，苏榭就来到了蒋御辰身旁，不过可以看出她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欣喜。

小卖部

因为林叔有冰柜，周围的邻居都喜欢在小卖部林叔这里存冰饮。

“奶奶，这个葡萄汁味道不对，好辣呀。”

“我看看，诶，怎么会有酒在里面。”

苏榭在一边看着被呛得面部发红的郭谭，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

郭谭是比苏榭大三岁的邻居哥哥。

“苏榭，你刚刚是不是往往别人的葡萄汁里放白酒了？”

“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对？”

“嗯。”

“那要是有个人仗着比你大，欺负你呢？”

“那是那个人不对。”

“那应不应该欺负回去呢？”

蒋御辰没有回答，有些犹豫。

“有人欺负你，干嘛不欺负回去呢，不然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然后就一直欺负你。他往我衣服里塞沙子，我就要往他的葡萄汁里放白酒，让他知道我苏榭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