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报价还在继续，李卿凝在雅间里面都听懵了，问了外面的茶楼管事齐欢在和人争着拍什么东西，才知道齐欢又花了一千多两买下了一副明显是赝品的字画。

李卿凝满心的不理解，眉头紧锁，坐在萧珩的腿上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反倒是萧珩心情不错地把玩着李卿凝胸前用来做压襟的白兔玉坠，李卿凝看了看萧珩，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萧珩挑了挑眉，勾着唇点了点头，道：“嗯，是挺奇怪的。”

李卿凝觉得萧珩这副样子根本不像是觉得奇怪，便压着声音凑近问道：“萧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李卿凝和萧珩离得近，这雅间里除了他们二人，也没别人，李卿凝不用压着声音问也不会有别人听到。但是她这会儿对齐欢好奇，一时间也没注意她这番动作有多出阁。

萧珩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傻乎乎送上门的小白兔，索性也凑近了一点，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仿佛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萧珩学着李卿凝，压着声音道：“公主想从臣这里知道什么，得给点好处才行。”

李卿凝抬眸，撞进萧珩漆黑深邃的桃花眸中，心像是漏了一拍似的，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

李卿凝试探性地贴近，在萧珩的唇角轻啄了一下，然后退开，神情有些别扭地道：“那现在可以说了吗？”

萧珩摇了摇头，李卿凝心中骂道，大尾巴狼！

转而又搂过萧珩的脖子，用力在萧珩唇瓣上印了一下，撞得两人嘴唇疼，李卿凝倒吸一口凉气，像是尝到了血腥味一样。

“看来上次臣教的，公主一点没学会。”萧珩扬了扬眉，漫不经心道。

李卿凝有些气闷地扭过头，轻哼一声。

萧珩也不再逗弄李卿凝，与她说起正事，“齐家二小姐今日花几千两拍了一堆赝品都不如的东西，这事在京城传开，公主觉得外人对她的风评会是什么样的？”

李卿凝一愣，想了一下，道：“见识短浅，铺张浪费，还爱慕虚荣。”

萧珩一笑，“公主评价得很中肯，这样的风评传开，她册封皇后的希望就更小了些。齐钏的名声在京中也不怎么样，齐欢若是这几天把自己的名声也败光了，齐鹤年打得如意算盘可能就要空了，皇后之位并非只有齐家想要，多着人盯着呢，只是现在齐家风头正盛罢了。”

齐欢才回京不久，立后圣旨会在几天后的除夕颁布，所以齐欢才盯上了这场官卖。

“她原来不愿意当皇后啊……”李卿凝喃喃道。

“公主若是齐欢，难道会愿意当皇后？”萧珩反问道。

李卿凝眨了眨眼睛，认真地想了一下，道：“也不是不行。”

萧珩目光一凝，想起之前李卿凝说了想要嫁给他的事情，忽地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神色莫名地看着李卿凝，难怪……

看上去最是多情的，反而最是无情。

谁能想到两个感情淡薄的人竟然凑到一块，整天卿卿我我的。但要说他们其中谁先动了心，说不定还是萧珩对李卿凝动的心思更多些。

李卿凝在茶楼坐了一个时辰，齐欢的名字被人慢慢熟知，今日在官卖上的所为，定然也会成为这几天所有人的饭后谈资。

“出来了，出来了，是齐家的二小姐！”

“齐家大小姐虽说性子刁蛮些，但是长得不差，齐家二小姐与她一母同胞，应当也长得不差吧。”

“我也没见过，不过齐家出美人。”

“美人，我上次在宫中见过清乐公主，那才是真正的美人！”

这次来茶楼参加官卖的非富即贵，还有一些曾经进宫参加过宫宴，自是认得李卿凝的。

这两个月的宫宴和祭祀都不少，李卿凝每一场都要露面，渐渐地以前被人喊着草包，胆小的那些不雅的贬义词，被倾国倾城，美若天仙代替下来。

李卿凝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富贵牡丹，如今已经舒展开最外层的花瓣，仅是如此，便已足够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以容貌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并非完全是坏事，知道利用自身优势站稳脚跟，也是一种本事。

万众瞩目下，齐欢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身后带着一个贴身丫鬟。虽是冬日，手中却拿着一把团扇半掩着面，露出的一双丹凤眼却是极为好看的，身姿婀娜，步步生莲。

李卿凝听说齐欢出来的时候，也拿了帷帽走出来凑热闹看看。

齐欢从容不迫地走向众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为她分出一条路来让她走过去，然而从侧面一看，众人一惊。

有几个喜欢幸灾乐祸的贵女都冷嘲热讽地笑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天仙呢……”

“就这脸，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看以后谁还敢说齐家出美人……”

齐欢以团扇掩着下半张脸，团扇掩着的脸颊上，长满了骇人的红疹子，叫人不忍直视。

齐欢似是没有感觉到周围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