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温热的湿帕子慢条斯理地给李卿凝擦着手，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爱护，一边道：“天牢很脏，公主应该干干净净的。”

“我想去。”李卿凝眼巴巴地看着萧珩，心思都扑在去天牢这件事上。

萧珩薄唇轻勾，意味不明地道：“那臣只能遵命。”

既然要外出，李卿凝就想着换一身方便行动的装束，红玉带着一众侍女捧了十几件新的衣裙进来。

“这些都是大人吩咐准备的，公主想穿哪件？”红玉问道。

李卿凝叹了口气，选了一件织金云纹墨蓝色襦裙。

红玉一边给李卿凝系着裙带，一边提醒道：“公主去天牢要听大人的话，大人……嗯，不太喜欢不听话的人，会生气的。”

红玉担心李卿凝年纪小，会触怒萧珩，虽然她是公主，但是天下谁不知道小皇帝的皇位都是靠萧珩才夺来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公主。

不过红玉想起在花厅的时候，大人对公主出奇的纵容。

她跟在萧珩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那般对一个人。

红玉笑了笑，道：“不过大人应该还挺喜欢公主的。”

李卿凝鼓了鼓嘴，“饶了我吧，我最怕的就是萧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