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好像有瘾，明明自己清醒的知道虞暧不喜欢他，可他还是会沉迷。

他贪念的同时，又抗拒这样的自己，他沉迷又痛苦。

“叮，秦羽辕好感值+2.”

秦羽辕吻她时，虞暧慢慢睁开了眼，只要不是彼此相爱的感情，注定只有一人沉沦。

秦羽辕把脸埋在虞暧的头顶，细细嗅着她发丝上属于她的味道。

他说：“我的伤快好了。”

虞暧轻嗯一声，“还疼吗？”

他说：“你之前给我换药的时候好疼，当时是骗你都的。”

虞暧：“嗯，我知道，那你现在还疼吗？”

他说：“不疼了，我还想你再给我上一遍药。”

“那我现在帮你看看？”

虞暧把秦羽辕的裤腿卷起，把腿上的伤布取下，伤口处的药已经是上好的，但她还是又重新清理上了一遍药。

秦羽辕看着虞暧小心翼翼的动作，眸色晦暗，这个女人真是的！

明明都不喜欢他，还要替他换药，还要背他出孤山。

秦羽辕和虞暧之间，每次在一起时都是激烈的争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这次是少有的静下来。

此刻对于秦羽辕来说却是唯一温馨的时刻。

虞暧才把伤口包扎好，就又被秦羽辕抱在怀里，一刻都不想放。

“你有话跟我说吗？”她感觉自己再不主动问，秦羽辕要憋坏了，他明显就是有话憋着不说，又要腻着她不放。

秦羽辕是从虞暧后背抱着她坐在床边的，她看不见秦羽辕的表情。

后背的男人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虞暧听见秦羽辕闷闷的声音说道：“我以前很苦。”

他说：“特别苦。”

“没有饭吃会挨饿，没有衣服穿会挨冻，没有住的地方就会去一些破烂的寺庙和流浪汉抢位置。”

虞暧静静的听着，用手轻轻抚着腰间圈住她的大手。

“一到下雨天，风就吹进来，运气好可以抢个屋顶没有破洞的地方睡，运气不好，只能被风吹雨淋。”

“后面时间越长，下雨天关节总是痛的，冬天的时候，手上全是冻疮。”

“后面他找到了我。”

虞暧知道，这个他是秦羽轩。

她顺着话问道：“然后呢？”

“他说要带我走，有吃有穿，后面确实都有了。”

“他还找人教我识字，他说要把我培养成他那样能文会武的男人，他说一定要弥补我曾经丢失过又本该有的学识。”

“我要学好多好多东西，我不想学，每天练功好累，背书好苦，我第一次抗拒的时候，他对我说……”

虞暧轻声问：“说什么？”

秦羽辕的声音明显带着哽咽，“他说他需要我……想我成为和他一样能文能武的人，后面……我学会了杀人，杀好多好多人，我还培养了很多人，让他们跟我一起杀人。”

虞暧听着秦羽辕的过去，心中同样也有感慨与同情。

秦羽辕在控诉着他的过去，以及他想要却没有拥有无法宣泄的亲情，但她不会受此影响，不管出于何原因，秦羽辕杀过的那些人里可能有坏人，但绝对也有无辜之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但谁都不该为此买单。

秦羽辕杀过的那些人是，虞家的烈士英魂更是。

从秦羽辕选择做秦羽轩手里的那把刀时，就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虞暧说道：“我也跟你讲讲以前吧。”

“以前有个爱穿红衣的小姑娘，她喜欢上了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小姑娘锦衣玉食长大，心疼那皇子孤苦无依。”

“小皇子利用小姑娘的善良，骗了她，还杀了她全家。”

虞暧转身面对着秦羽辕的眼睛说道：“小姑娘她胸有宏图志，一生从未做过坏事，从未害人，却每日活在痛苦与自责中。”

秦羽辕蠕动嘴唇问道：“那小姑娘还喜欢小皇子吗？”

虞暧：“不喜欢！”

“叮，秦羽辕好感值+2，攻略进度百分百。”

秦羽辕先是怔了下，心中有欢喜雀跃，虞暧对秦羽轩之间的过去已经放下了？

虞暧继续说道：“后面小姑娘又遇到了一个和小皇子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秦羽辕期待的问道：“那小姑娘会喜欢他吗？”

虞暧摇头：“不会。”

秦羽辕眼神失落，他料到虞暧会这样说，不过没关系，她的喜欢不重要，他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行。

虞暧说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不会吗？”

秦羽辕像是又找到希望一般，问：“为什么？我相信那个人会对小姑娘好的。”

虞暧笑着摇头，“小姑娘永远都不会喜欢，再好都不会喜欢，因为小姑娘知道是他按照小皇子的吩咐，杀了小姑娘全族。”

“你说，她怎么会喜欢一个杀了自己全族的刽子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