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让小路子把药拿去捶烂了,等会你别忘了敷。”
他不提醒,雀儿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难为顾二公子一心旁门左道还能抽空惦记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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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静抒拖着被碾碎的身躯再回顾府的时候,正好赶上什么阁开饭。
顾从宜:“…………你怎么就能每次都来得这么‘是时候’呢?”
说归说,瞧她那狼狈样,顾从宜难得体贴地给她倒了杯茶。
“可能心有灵犀吧。”顾静抒一脸‘你今天吃错药了?’的表情看着他,“这茶里不会下毒了吧?”
“我倒是想,可惜这是雀儿刚端上来的。”
“那没事了。”顾静抒立马接过喝了一大口,她确实渴急了。
在她进来的那一刻,雀儿就添置了新碗筷。
方才更是看到同桃怀里抱着她刚换下的男军装,雀儿一下子就了然她今日去了哪。
顾静抒仰头一饮而尽,杯底重重砸在桌面,就开始愤愤而谈:“二哥!你不知道!今儿我第一天入营,那操练员就跟看我不顺眼,一会让我给他们捡抢,一会让我给他们擦剑,有没有搞错!?我是去学本事的,又不是去学怎么伺候大老爷们的!二哥,你是不是给我指派错了人,其实你让我找的那个人不叫罗五,而是叫罗六罗七什么的?”
顾从宜淡看她一眼,只问了一句:“你知道罗五从前的顶头上司是谁吗?”
顾静抒老实摇头。
“他曾经参与过边境之战,是爹身边的副将。”
简单一句话,顾静抒已重新收整情绪,肃然起敬,瞬间挺直腰板,正色道:“明日寅时我就去操练场候着。”
“也不用到这地步。”
顾从宜却是知道,虽然人是他举荐的,但他并没有告诉罗五顾静抒的真实身份,只对他一个人说明了她其实是个女儿身,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顾静抒能在他手下坚持过三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现下看来,她实际上拥有的决心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因此,当看着她正襟危坐,顾从宜笑了。
不同于以往的冷嘲热讽,这次是很柔和的笑意。
顾静抒一下子这呆了去。
上次见到自家二哥对自己这么笑好像还是他因为她表现好如愿送她一条鞭子的时候?
有些久远了,以至于顾静抒触动之余,更煞风景地:“嗯……虽然,但是,时隔多年你再对我这样笑,我竟然第一反应是有些瘆得慌。”
顾从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