弭。
媒体记者按照事先对好的提纲一一道出。
好在小齐总虽看起来随意了点,从回复上来看倒是完全没有轻慢的意思。
这让记者不自觉放松了紧绷的情绪,终于到了系列专栏上的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到目前为止您最有成就感的事是什么?”
记者直直注视着,以为对方会说接手了君怡。
门外的顾静抒亦是这般认为。
毕竟京圈谁不知道小齐总让濒临破产的君怡存活下来并壮大只用了短短三年,而独自挑下这个大梁的他,那时候也不过刚满二十一岁。
他们并不知道,齐清言为什么会这么做。
顾静抒垂下眼睫,有些黯然。
她和齐清言也算青梅竹马,但更多时候都是冤家路窄,他们见面就掐,奈何双方父母满意的不行,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无法逆转的被安排在同一所学校。
直到大学化作分水岭,将两人隔开。
顾静抒没考上一志愿,齐清言索性出了国,那段时间谁也没主动联系过谁。
大学第二年,齐清言被他爹喊回来过年,顾静抒也被自家爹叫回家吃年夜饭。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同一场鸿门宴。
所以齐清言逃了,顾静抒也逃了。
但他们谁都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能在同一家酒吧碰到,更没想到第二天还会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
最最最没想到的是,从小为了摆脱对方使出浑身解数,结果最后还是被绑在了一起的两个人,最后还奉子成婚了!
那时候他们还在仰仗家里人过活,却已快为人父母,齐清言看懂了她日夜难安的焦虑,接下那一手烂摊子。
因为她和即将出世的孩子,他将自己彻底留在了国内,给足她依靠。
对此,顾静抒愧疚又遗憾。
在本该鲜活明媚的大学时光里,他们俩一个将时间花在孕育一个并不是因为爱而降临的生命上,一个将重心放在了事业和家庭。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从来不喜欢按部就班的人。
“没意思。”顾静抒意兴阑珊地转身,走进总裁办公室,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转圈圈。
—
“然后呢?我哥同意了?”
“没。”
顾静抒有些挫败,“他说他那些属于婚前财产,离了我一分钱拿不到。齐羡的抚养权倒是可以给我,但我一没钱二啥也不会,我拿命养孩子?”
“那不就结了。我说嫂嫂,这日子将就点过吧,兴许哪天你就觉得我哥还不错了。”
齐清言,本来就很好啊……
顾静抒见不得她敷衍,“我跟你说正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事呀。”手机在这时响了,苏却真拿起来捣鼓了几下,一边解释,“是工作上的事,不回不行。”
顾静抒有些奇异地看着她。
眼前这个女孩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的妹妹,也是齐家有且仅有的小公主,比自己小三岁,因此独生子女的她也是自小拿她当自己亲妹妹看待的。
这位向来无法无天,记忆中就没安分时候,现在居然会为了一个工作低头?
苏却真回完消息一抬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还想问你呢。”顾静抒神情认真地注视着她,“真真,你老实告诉我,这几年你出门在外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头?”
苏却真还来不及说话,她就自顾自接下:“是吧?一定是吧?虽说是堂的,你哥不管你?你叔叔也不管你?”
苏却真更为认真地注视回去,“顾静抒,我得温馨提醒一下,我姓苏,才不要他们姓齐的帮。”
“行啦,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苏却真并不愿意在这方面多做纠缠,看了看时间,眼里潺潺流光,“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别浪费在这了,我陪你去逛会儿街吧。”
咖啡厅本就坐落在商业街。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得买买买,顾静抒非常不见外地将战利品一一挂在她那两条看起来倒是十分纤细的胳膊上,自己走进一家有帅哥穿着女仆装的咖啡厅大肆消费。
她在门外透过玻璃就看见了,四个帅哥,全是风格不同的小嫩草。
进来的女人皮相姣好,一身穿搭价值不菲,一看就是人傻钱多的那种。
他们四人一同走过去,齐声:“小姐需要点什么?”
随后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得体的微笑保持不变:“这位小姐是我先看到的,我来招待就行了。”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我先……”
顾静抒:?
她还一句话没说呢,他们自己倒吵起来了。
但秉持着帅哥关怀原则,她端庄地找位置坐下,抿唇道:“不用谦让了,一起来吧。”
苏却真推开咖啡厅的门,蹙眉走过来,“顾静抒你有病吗?刚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