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呢。
方才问话的女子被人拽了拽,道:“你怎知没用?我瞧着雀儿姑娘今日唇色娇艳,脸上又岂会没涂粉?”
“是啊,这口脂当真显肤色,漂亮打眼。”
“不会吧?我还以为真是素脸呢原也是捣腾过的,倒是质地细腻,竟是这般贴合肌肤,一点都看不出来。”
常呈蕊和兰台听完又仔细看了一眼,纷纷疑惑。
涂粉了吗?没有啊!
苏却真笑笑,没当回事,任她们说去。
府中丫鬟听不下去,看着自家掌事被人诋毁气不打一处来,饶是人微言轻也想为雀儿姑娘扬名。
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回来一看来人神色,就知这里用不着她来开这个口了。
顾静抒扒开人群,走到方才开口之人,几步不紧不慢倒是来势汹汹,让那位女子下意识退后一步。
“你、你想做什么?我说错了吗?”
笑话,她能让旁人将自己嫂子欺负了去?顾静抒冷哼:“那你敢保证你方才说得是事实吗?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众人看着,为了颜面那女子我不可能退缩,当即应下,“若是我说对了呢?”
“任凭差遣。”
众人哗然,那岂不是赢得那方想做什么做什么?
谭梅萼一喜。
“别急着高兴,你应该想想若是输了该当如何。”顾静抒道,不介意给她泼盆冷水。
但谭梅萼得意扬扬,似是不信自己会输。
“若我输了,亦任凭顾大小姐处置。”
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顾静抒笑了,“行。”
而话题主人公这会儿在干嘛?在一旁好生看着呢。
常呈蕊方才还觉得这丫头老实单纯指不定一个不留神就让人算计了去,这会儿瞧着苏却真一声不吭就有人护着,此时还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仿佛是别人家的事。
唯恐等会主子惹事让她这个丫鬟受到责罚。
常呈蕊担忧:“不去劝劝?等会若是惹出事端了可如何是好?”
苏却真轻咦一声,“有人自找麻烦,关我何事?”
谭梅萼听得脸绿,倒是顾静抒听笑了,不愧是和二哥有一腿的人,两个人说得话都差不多。
常呈蕊:“……?”
面对对方“你怎么是这种人”的震惊目光,苏却真以“我就是这种人啊”的坦率回之。
得,现今常呈蕊还有何不明白,敢情她自己才是那个无人偏袒的傻白甜。
白操心了。
谭梅萼气不过,迫不及待道:“说吧,怎么赌?”
“简单,你不是不信我家雀儿未着粉黛吗?涂没涂一摸便知。”顾静抒回头,“小雀儿,虽然我也很不乐意让她那只蹄子碰你,但为了以正视听,委屈你一下了。”
苏却真一看她那表情就知在使坏了,那能怎么办?小姑子自然是宠着。
只有谭梅萼一张脸越发的绿,“顾静抒!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手脏?我堂堂谭家大小姐,还能是我高攀一个丫头不成?!”
顾静抒掏了掏耳朵,“既然你都承认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哄堂大笑了。
谭梅萼气得头顶生烟,一张脸涨红又青白好不精彩,看了看云淡风轻的顾静抒,又看了看看似善解人意的苏却真,又看了看看笑话的众人只觉讽刺。
话是大家一起说得,这会儿倒成她一个人不是了?看戏是吧,那就看个大的。
长公主刚命人在院中凿了一池人工湖,此时她们正站在湖畔起争执,站在最边上的谭梅萼眼中划过一丝阴狠。
“话都让你说尽了,雀儿自己都没开口呢。”她看向一旁的少女,“雀儿,你可愿意让我一试?”
苏却真悠悠一叹,“若谭小姐坚持,雀儿自当愿意献身为小姐正名。”
谭梅萼正欲开口,就被顾静抒一句“来人!快给谭小姐打盆水给她净净手”给打回原形。
旁边的丫鬟早在顾静抒暗讽对方脏的时候就将水备着了,此时一声令下便当着大家的面呈上来,越发让人骑虎难下。
丫鬟礼行得板正,挑不出错处:“谭小姐请。”
谭梅萼:“……”她心底咒骂一声。
一旁的常呈蕊啧啧暗叹,这顾府一家子都黑心眼,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招惹谁都不能招惹他们。
谭梅萼不情不愿净了手,“现在可以了吧?”
“自然。”
顾静抒回看了一眼示意苏却真可以过去了。
待人娇花映水走到面前,谭梅萼这才有了点笑容,在众目睽睽之中抬起手,此时两人都站在湖畔,稍有不慎落水的可能性大有可为。
苏却真一眨不眨注视着她。
在那双若水潺流的眼眸中,谭梅萼莫名发怵,在即将触上那片秀白肌肤之际,陡然收回了手。
她叹了口气,“想了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