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疑窦。
小观音……
嘴里默念着这三个字,思忖着到底要是什么模样才能担得起这三个字。
面慈心善?
但听萧启弘讲过她似乎也不是什么耐得住性子的人。
顾从宜对自己突然对苏二起兴趣这件事感到莫名,摇摇头就抛之脑后,去找雀儿玩儿了。
……
俗话说的话擒‘贼’先擒胃,这一下午长公主见识了这丫头不少厉害招数,但真正败下阵来的还是在她准备的那顿膳食前。
福喜从厨房出来就一脸仰慕星星眼望着苏却真,仿佛在膜拜什么大神。
长公主被喂得服服帖帖,但还没到食令智昏的地步,指着对面黏在一起就分不开的两人。
“你沐浴就寝往常都是怎么安排的?”
顾从宜正要答。
“你闭嘴,”她立马点了顾准,“你来说!”
顾从宜:“……”罢了,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顾准看了这一桌人,期期艾艾道:“公子身边就这一个丫鬟,自然是雀儿服侍,有时候爷会自个儿解决。”
“这怎么行?”长公主登时不乐意了,“哪有让主子自己来的道理,一个丫鬟未免也太磕碜。”
顾从宜几乎下意识就知道自己母亲要做什么,果不其然下一刻长公主拍了拍手,一排新的侍女鱼贯而入,个个含苞待放好颜色。
“从今日起,多加点人手免得照顾不好你让我这个做娘的心疼。”
长公主朝苏却真投去挑衅一眼,免得独宠在一身养成恃宠而骄的性子。
顾从宜直接拒绝,反倒是苏却真应下来。
她看过那群年轻侍女后,非旦面无警惕之色,反而欢天喜地地拉住了长公主的胳膊,喜极而泣道:“殿下怎知雀儿这些年身边也没个同龄同性的玩伴儿?如此恩情,实在是感激不尽。”
不仅如此,她还格外兴奋地带着自己的新‘同事’下去安排厢房,不问顾从宜同不同意,她这关已经过了。
长公主:?
顾从宜:???
他出声,“不是,这是不是应该得先问过我?”
苏却真回头笑道:“殿下一片好心,公子心里自当是高兴的。”
顾从宜一副“真的吗?我怎么不觉得”的见鬼表情。
长公主也顶着一脸问号,搞不懂为何黑脸的是自家儿子欢喜的是她。
随即又了然。
她此刻一定很生气,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表示出来!
长公主越想越觉得是,看着苏却真一张泪盈盈的面容越发觉得她演技逼真,警告自己可不能轻易上了当。
两个女子一台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这戏火终于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顾从宜仰天长叹。
……
长公主也发现了,不管自己如何做都像个自讨狗粮吃的大冤种。
比如沐浴时,瞧见她送出去那群燕环肥瘦的丫鬟正乐着呢,就听见顾从宜挥退她们说:“不必了,我不喜欢别人亲近。”
这倒是实话,顾从宜打小就有这毛病,只是这次来发现多了个雀儿她还当他病好了呢。
长公主顿觉不对。
什么意思?敢情雀儿就不是别人了?
她气鼓鼓扒着草丛继续偷看,顾从宜招来顾准说了什么,顾准点点头就走了。还好这附近放了不少熏蚊的香,不然长公主可能直接被咬哭。
没一会儿就看见顾准带着苏却真踱步前来。
长公主气得不行:“好啊,没她你活不了?”
看着人进去,她气不过,也跟着过去,贴着门壁听自家儿子是怎么‘不喜外人接近’的。
然后就听到了这么几句。
——“雀儿给我淋水。”
——“给我搓背。”
——“水冷了。”
——“雀儿怎么还没来给我把头发……”
雀儿……雀儿……
顾准:“…………”
长公主:“………………”
惊!上京城骄矜肆意被路人沾了衣角都要直接提剑削去的顾二公子私底下竟然这样!?
俨然一副没了人家不行的程度。
似乎觉得污了耳朵,长公主退开好几步才一言难尽地看向顾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一直都这样?”
顾准一脸凝重的点点头,他也不懂为何明明与他无关,自己却恐慌得要死。
长公主觉得这样不行。
第二日一早,她便找到苏却真,说什么阁丫鬟们新来的不懂主子喜好,让她帮忙带带。
苏却真一口应下,看起来并无不妥。
她办事细致入微,让那群丫鬟拿纸笔记下,自己却面色如常口述。
“公子喜凉,切记茶水注意不要过分烫过分浓,浓茶伤身不易入睡,冬日茶水要温,夏日冰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