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虚之呆住了, 隐隐有所察觉的宫惟也不由屏住呼吸,周遭一下陷入了安静。
良久才见长孙澄风愕然道:“你说什么,徐宗主?”
“魂身替死。”徐霜策俯视, 再一次缓缓重复了这四个字。
“七前极北冰川,你提前在我守的条路放了兵人替身, 同时将自己的天地人三魂附于其, 因足够以假乱真。当替身的项人头掉落深涧之后,我以为你经死透了, 但实际你只是三魂受到重创,随后脱离替身回归本尊, 如便完成了一次金蝉脱壳。”
“等我离开极北冰原后, 你不知用什么办法也跟逃离了片死亡之境。其后长孙澄风看到你流放前写下的手稿, 也许是想掩盖世家嫡亲钻研鬼修邪法的丑闻,也许是怕灭世兵人与钜宗一系扯系,总之决定独自一人秘密前,结果在这里遇到了等待久的你。”
徐霜策眯起眼睛打量钜宗, 声音轻而若有所思:“当时你只是个九岁的少,境界浅薄,身受重伤, 逃极北属万幸。你是怎么杀死当世钜宗的?”
“……”
“你是如将其取而代之, 七天衣无缝的, 度开洵?”
周围静得可怕, “长孙澄风”一动不动回视徐霜策,连瞳孔都好似被阴影冻住了。
良久,一丝笑容慢慢从张斯文俊朗的面皮下浮现,仿佛坚固的外壳终于裂开了条缝,露了内里桀骜阴邪的真容。
“我早该知道你不是么好糊弄的, 徐宗主。”就这么笑说,“想知道吗?就做个交易吧。”
巨大的寒意顿时从脊椎攀头顶,柳虚之下意识退后了半步,颤声道:“你竟然……你还真是……度开洵!”
真正的钜宗竟早丧命,顶替者不仅瞒天过海还持续作恶,七竟无人发觉丝毫异常,这是怎样荒唐而又令人发指的重罪?
等丧心病狂之徒,整个仙盟史都前所未闻!
徐霜策神情却没有丝毫变,仍然一手从身前环宫惟的肩,把严密地按在怀里:“什么交易?”
刚才“长孙澄风”脸逼真的诚恳和愧疚都变戏法一般消失了,度开洵掌中紧握不器剑,笑站了起。正处于绝对的下风,但不知为竟完全不显颓势,反而有种气势凌人的镇静:
“这深渊下的机巨人然半毁,但它的颅脑中枢里埋藏一件东西,我你把它取给我。然后你想办法封住乐圣大人和这小弟子的口,让们不回了仙盟就到处乱说。后你送我离开天门,因为黑虹贯日的天象就了,外面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