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家具品牌，顾雪涵这套房里的家居品味极高，设计感极强，每细节也打磨得非常精致，看不是便宜的东西。

齐溪望着被自己喷出的牛『奶』弄脏的实木桌，有些赧然和愧疚，然顾衍看起来对此毫不在意。

只是很自然地抽了湿巾纸，然后像做件非常平常的事样给齐溪擦了嘴，接着她被牛『奶』弄脏的手拿起来，非常仔细认真地根根手指都擦干净了。

这也未免……

齐溪被顾衍细致地擦着手的候，因为觉得太羞耻了，不是没想过抽走手，然后顾衍只是抬头半警告『性』质地瞪了齐溪眼，然后低声道：“安分点。”

接着便强势地拉过齐溪的手，继续给她擦起手来。

顾衍擦手的动作其实非常温和克制，并没有什么动作或者流『露』出任何其余暧昧的意味，只是这样简单的擦手，齐溪还是觉得自己整人呼吸都变得很急促，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像被顾衍拉着的只手已不再属于她自己。

顾衍会对自己这样……

么……难道……

所以昨晚的切都是真的吗？？？

想到这可能，齐溪整张脸都变红了，她觉得简直快要呼吸不畅起来，心跳快的也离谱。

昨晚她单纯是仗醉行凶，今天清醒了，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对起来。

“啊，我……”齐溪试图转移注意力，“我怎么在这里啊？”

顾衍已放开了齐溪的手，此刻瞥了她眼：“哦，你昨天抱着我不放手，还说要抱着我睡觉。”

齐溪简直要晕厥了，顾衍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像是谈判样正的语气说这么羞耻的话啊！

“……”齐溪变得恨不得立刻逃跑，顾衍盯着，这里又是顾衍姐姐的房，她根本不知道能逃跑到哪里去。

于是只能再次试图转移视线，聊下不么尴尬敏感的话题，齐溪拢了拢头发，顾左右言道：“你怎么没送我回赵依然边？”

“因为你说要跟我回家。”顾衍冷静道，“且我也不放心你跟赵依然回家，因为如果她负责任，不会留你人在吧台喝酒，明明你人是她带出去的，结果中途和人聊天去了。”

“如果不是我正好在朋友圈看到她发的自拍，看到你坐在她身后，我根本不知道她带你去酒吧了。”

顾衍看着齐溪，语气有点严肃：“如果我没来，万你昨晚出事了，你打算以后让我怎么办？”

齐溪抬头看了看顾衍，嘀咕道：“什么怎么办啊……”

顾衍抿着唇，不再让齐溪转移话题，盯着齐溪：“算你征集男朋友，也讲究先来后到吧。我至少应该是队伍里领到号的人，难道让人『插』-我的队吗？”

这意思是……

齐溪红着脸，声反驳道：“你怎么是号了啊。至少你大学的候，不还喜欢人吗？不是还要表白吗？只是说可能后来在所里起工作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才喜欢我的吧……”

齐溪说起这事，逻辑也变得清晰了起来：“且你说没有女朋友，你和你女邻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去开房是去打牌或者学习吗？说什么喜欢我，该不会是因为退求其次吧？比如追不上自己的白月光，于是索『性』找低配的替身。该不会是最近和她分手了才找我吧？”

齐溪原来还不觉得，如今这么说，倒是越来越觉得确实这么回事了：“最好平还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还说没有和我暧昧，没和我暧昧你自己现在红什么脸啊，肯定是心虚！”

顾衍像是有些无可奈何，低声喊了齐溪的名字。

可惜齐溪不打算买账：“你试图打断我转移注意力，还说什么没有女朋友，没有女朋友还天和你女邻居打得火热，几次还送她回家，你怎么不送我回家呢？这样你还好意思说可以排队领号号码牌？我这人特气没品，也没有和人分享男朋友的兴趣。”

顾衍的脸有些微红，样有些无奈：“你又在『乱』想什么，我和我的邻居什么也没有。”

看齐溪，用非常认真的语气：“我从来喜欢的都只有你。”

“对你根本不是什么日久生情。”顾衍垂下了视线，像是想要遮掩住自己也微微发红的脸，然没有什么用，因为这男人此刻连耳廓都有些泛红，的声音仍旧本正，齐溪还是从其中听出了微微的紧张。

“我要表白的人，直是你。根本没有什么白月光，直是你。”

齐溪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她有些呆呆地看着顾衍，重复道：“你直喜欢的是我？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顾衍有点无可奈何：“傻，直是你，没有人。”

齐溪在巨大的震惊前，愣了很长，才终于有些找回清晰的逻辑，她用不可置信的声音试探着问道：“所以……你在大学候要表白的人是我？”

顾衍点了点头，然后有点自嘲：“只是没想到还没表白，被你拒绝了，还是当着全年级毕业生的，方式还挺激烈。”

“……”齐溪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了，她只觉得内心片混『乱』，像是闯了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