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heavy metal, 简单说，就是用稍微超常的力度演奏摇滚乐。吉他，作为这种音乐的主要元素, 演奏时比通常响点，更具复仇感’。”

“‘以前, 只有爵士乐中贝斯被当做主要乐器，但重金属摇滚中, 贝斯已变得和演唱样重要。普通流行音乐比, 鼓打得更重更快，这对听众造成种冲击。最后是歌手——他让听众体验到死亡、『性』、致幻『药』或酒精和其他新生事冲击的情绪和感觉，并使那些流行音乐中出过的主题显得更真实可信，可能更骇人’。”

……

躲自己租住的房屋内, 齐溪边背诵着百度百科里重金属摇滚的定和起源, 边只觉得头大如斗, 这什么和什么啊！

齐溪司法考试复习背诵法条的时候，没觉得这么脑袋疼过。

谁能告诉她，除了重金属外, 为什么还有黑金属，黑金属里又有个分支，比如抑郁黑金属、死亡黑金属；除了黑金属外，还有华丽金属、工业金属等等种衍生……

齐溪虽然看了遍, 但愣是没成功搞明。

最终挑灯夜战了晚上, 齐溪才勉强成功靠着熬夜速成成为了重金属摇滚乐浅显理论知识行家。她觉得, 只要不聊得太深入，般不会『露』馅。

总之第二天，齐溪是带着她对这块知识的自信和深重的黑眼圈，约定的摇滚乐场馆外等着和顾衍见面的。

她本是想表明自己诚恳态度, 先到约定地点等待顾衍的，因为害怕路上堵车，所以因此提早了和顾衍约定的时间将近半小时就达到了目的地。

只是齐溪怎么没想到，即便她到的这么早，她到时顾衍竟然已经等候了。

他看见了齐溪，显然愣了愣：“你怎么这么早？”

“这话不应该我说吗？”齐溪看了眼手表，确认自己没看错，“我们不是约好半小时后吗？”

顾衍清了清嗓子，看向了不远处的广告牌，模样倒是挺镇定：“哦，我正好路过办事，没想到事情办得太快了，所以到的有点早。”

齐溪有些好奇：“什么事啊？”

正常两人是同学，如今是同事，齐溪这种礼节『性』的问话，算是正常社交的部分，就和“你今天吃过饭没”有异曲同工之妙，般用于没话找话打话题，这种时候，顾衍只要给予礼节『性』的回应就好了。

齐溪没真的指望知道顾衍忙什么去了，她不是真的意，只是没想到顾衍面对这个问题，倒像是如临大敌，他硬生生愣了半天，才莫名其妙强调道：“总之是有事。”

他看了齐溪眼，补充道：“所以才早到。”

顾衍说完，又看了齐溪眼，清了清嗓子：“你呢？这么早？”

“我就怕堵车，想早点到，没想到今天道路挺顺畅，早到了这么……”齐溪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昨晚熬夜，于是今天的后遗症太重，但演唱会要下午才始，如今被这午后暖洋洋的光晒，齐溪只觉得有点昏昏欲睡。

不过她敏锐地发，自己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顾衍不逞让，皙的眼角下，竟是两个大剌剌的黑眼圈。

上学时考试前齐溪就常常为了最后的冲刺熬夜，因此黑眼圈算家常便饭，可顾衍……

她印象里，顾衍从不熬夜，作息规律得像个老干部，齐溪曾经痛恨死顾衍这份从容，因为他好像第名得到的永远不费力气。

只是……

只是顾衍这两个糟心的大黑眼圈……

因为皮肤，如今这两个黑眼圈挂顾衍脸上，简直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像个让人想要珍惜保护的俊朗熊猫。

这昨晚是得熬夜了久啊？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值得顾衍如此熬夜的事？

照道理说，最近顾衍手头的案子，没有需要那么半夜加班的啊……所以难道是去学习了？半夜看案卷总结办案手册之类的？

齐溪边偷偷打量顾衍，边内心充满了竞争的紧迫感。自己好歹和顾衍个团队，此前又是个学校毕业的，如今顶头上司又是顾衍的亲姐姐，如果顾衍比自己优秀很，这个差距是非常明显的……

结果对于熬夜的话题，这次倒是顾衍先了口，问出了齐溪心中所想：“你昨晚熬夜了？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最近不是工作没少吗？”

齐溪讪笑了两下，胡诌道：“我……我就因为今天要听重金属摇滚了，激动得睡不着……”她看向了顾衍，“你呢？黑眼圈挺明显啊。”

顾衍抿了抿唇，冷静道：“哦，我是比较激动。”

看着顾衍这么波澜不惊的情绪和面无表情的神『色』，齐溪心里忍不住再次感慨起，难道这就是做大事的人应有的不喜形于『色』吗？

顾衍这家伙，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对这个重金属摇滚有期待，倒是频频往边上另个场馆的球赛入场口看去，但其实内心早就兴奋的连夜没睡着觉了？

不过对于顾衍瞥向球赛入场的眼神，齐溪还是有点意，她随口道：“你想看球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