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念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顾行止直接把那一层窗户纸捅破。

原本那样的相处不是挺好的吗？

为什么一定要把她逼到这个份上？

顾行止似乎很执着，今天他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很固执。

见陆心念许久不回答，顾行止心里有些酸涩。

接受他，给他一次机会，真就那么难吗？

“陆心念，如果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情，那么现在就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一点都不喜欢我，让我死心。”

顾行止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所有的事情，他都不想要那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他要明确。

哪怕是感情，在他看来，也不应该拖泥带水。

陆心念看着他，眼里似乎蒙上一层水汽。

顾行止也看着她，两个人在无声的对峙。

超过一分钟，顾行止嘴角立即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他在此将陆心念拥进在怀里。

温柔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心念，你心里分明就有我，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勇敢面对自己的心不好吗？”

“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你的选择不会错。”

说着，他稍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双手捧着陆心念的脸。

陆心念的视线忽然有些模糊，明明顾行止就近在咫尺，她却看不清他的脸，想要说什么，喉咙也像是被卡住一般，发不出来声音。

又或者，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此刻，顾行止心里已经在窃喜，因为他已经证实自己的猜测。

他慢慢凑近她，吻上她的唇……

这是第一次，他在清醒冷静的状态下吻她。

他感觉陆心念在发抖。

别看她平时无懈可击的样子，但在感情里她有许多未知的恐惧，还有阴影。

或许感受到他这样细微的情绪，顾行止始终小心翼翼的，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唇瓣相贴，两个人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随着他的吻逐渐深入，陆心念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落，终究是逃不过，似是认命一般。

一吻终了，顾行止看到她眼眶红红的，还有泪痕。他非常心疼。

“心念，你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他再次郑重的承诺。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但他能感觉出来，在感情的事情上，她实在太缺乏安全感了。

如果他多说两次，她能稍微多有些安全感，他自然不会吝啬。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心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顾行止，你知道招惹我的后果吗？”或许是嘴里的水分都被夺走，口干舌燥，此时只感觉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顾行止一点都害怕，嘴角的弧度语法明显。

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十分疼惜的样子。

“就算死，我的人生也圆满了。”

顾行止扯了扯嘴角，笑意苦涩：“我原本就是将死之人，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你之前说的，我的命是你的，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你把这条命拿回去就是。”

他十分坦然，丝毫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

陆心念也强势的捏了捏他的下巴：“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

“当然。”

“给你一次机会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陆心念终于恢复正常的状态。

顾行止抱着她坐下，现在确确实实有名分了，他直接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感觉很好。

其实陆心念并不习惯这样，但现在她没有力气抗拒。也懒得挣扎了。

“好，你说吧，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