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十五岁陈啸之颤声道:“那些照片都是这么来——都是那时候来,无一例外。你没有我得很好,我就发了疯一样想证明我没有你得更好,证明我早把你忘得一干净,有人捧,有人爱,你算个屁。”
他眼圈红得像燃烧一般,沉默了下,道:“但另一部我发了疯一样,希望你来骂我,来羞辱我。”
女孩坐在床沿,不依不饶地瞪他。
可她眼眶鼻尖俱是通红,随着他话,泪珠咕噜咕噜往下滚。
“你哪怕评论我一句,”陈啸之发着抖:“哪怕就是点个红心,我都会冲回。”
沈昼叶闭了下眼睛,眼泪酸楚地滚落下来。
她初恋:“我疯了似想和你吵架,做什么事都行,想被你看一眼,想被你掐被你打被你羞辱被你骂,哪怕就是一点关心好……一点,就行。”
他颤抖着抽了口气,:
“……可你从来没有出现。”
沈昼叶攥着己外套,无声大哭。
那太痛了。这再不会有更酸楚心脏,没有尖刀能与它比,那刻入骨髓痛迟来了十年不减毫,剃刀锋利,越之不易,可越了便是最终真实。
“沈昼叶,”陈啸之喑哑唤道。
“我向你保证,一个都没有。”
女孩子脑子里嗡嗡响,抬头看着他。
“从我出生到现在,”痕迹遍布她整个人生、如今已经是个成年男人竹马蹲在她身前,眼眶红得要滴出血来,几乎是在掏出他心脏。
他沙哑地:“——没有人能与你比。”
“你是唯一。”
沈昼叶眼泪水不住地往外滚。
她眼前一片模糊,几乎顺不气来,然后终哭出了声。
成年人哭泣总是无声。沈昼叶想。呜呜大哭力气早就随着岁月交还了回去,总是怕被人发现,被人嘲笑,被人讨厌,因此总是在深夜被窝里、无人角落中,偷偷抽纸,甚至不敢让人看见红红鼻尖。
可沈昼叶再忍耐不住,在陈啸之前哭得像个小孩。
陈啸之红着眼圈站在她前,颤抖着伸出手;是沈昼叶趴在他肩头呜呜大哭,不住地拽着他外套帽子,像是要将十个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揉得消弭无形,要将他与己揉为一体一般。
——太痛了。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该有多好,如果只有尘平凡幸福该有多好——如果只是普通情侣,该有多好?沈昼叶心如刀割,想起那千个日日夜夜,想起己在宿舍楼下看见小情侣,他们细水长流爱情。
“没事……”陈啸之颤声哄道:“没事了,都去了。去了。”
沈昼叶按着胸口,痛哭不止。
陈啸之紧紧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