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走廊上，叶乔和江寅并肩而行。

“没想到房东大叔还挺有正义感的，沈曦的案子都过去一年了，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江寅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笑看着还在感叹的叶乔，问道：“你不会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吧？”

叶乔有些困惑：“难道不是吗？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江寅摇摇头：“我没说他在说谎。不过我敢肯定，他之所以特意将黄文钧安排住在402号房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沈曦……”

“那还因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报复！”江寅斩钉截铁的说。

“报复？”叶乔眉间紧蹙，还是想不明白。

江寅也不为难她，继续解释着：“兴丰区的地理位置极好，离市中心很近，这里的住房一直都很紧俏。而这栋公寓在兴丰区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其他公寓的住房都人满为患，为什么偏偏这么好的一栋公寓却空出了整整三间房？”

“……”

“你是说……”叶乔有些懂了。

“嗯。”江寅笑着点点头：“因为一年前这里死过人。所以才导致402号房，以及隔壁的403，正楼下的302号房都空了出来。不管房东怎么降价，这三间房子始终都没有租出去。期间对他造成的经济损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叶乔恍然大悟：“所以权福麟把他安排到402，另一方面也是在变相的复仇！”

“没错。另外，你没发现这当中还有一个很不寻常的地方吗？”

“还有？”

“你好好想想。”江寅没有继续揭秘，而是让叶乔独自思考。

叶乔低头仔细的回忆起所有的细节，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急吼吼的拉开了背包的拉链，取出了笔记，不断翻找起来。

没一会，便一脸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江寅，干巴巴的说：“赵婷从入住公寓以来，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没错，事实就是权福麟哪怕降价出租也没办法招揽新的租客。之后为了能够挽回损失，他最终选择了隐瞒！不再对外坦白402号房的过往，这才招到了新的住户：赵婷！

江寅拍了拍叶乔的，没在多说。回头看了一眼404号房后，继续朝电梯口走去。留下呆呆站着的叶乔，还在消化着这个发现。

———

既然没能在黄文钧和权福麟的口中取得多少有价值的线索，那就只能从其他住户那听听看是否有有用的信息。

可接连敲了401、301以及303的房门，都无人应答，可能是工作去了。

就连304号房也是在按了好一会的门铃后，孙牧才睡眼朦胧的拉开了门。

他刚要发火，一见江寅亮出了证件，又立刻变得乖巧，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你好，我们是福海市刑侦支队的警员，想和你了解一些情况。”

“啊？哦哦哦，好的，没问题…警察同志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孙牧飞快的擦了擦眼角的眼屎后，将双手放在身前，不安的揉搓着，低声下气的应和道。

“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江寅将眼前这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请问你和住在402的赵婷熟悉吗？”

“不熟悉，我们就见过一面，还是她刚搬来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她大晚上过来敲门，还把我给吵醒了。后面说是拜访邻居，就给了我一个小礼品……”孙牧如实回答，期间还特意跑回房里将吃剩的包装盒取了出来。

“方便我们拍个照吧？”江寅说着取出了手机。

“方便方便，您随意……”

江寅也不客气，对着包装壳的各个角度都拍了照片。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没事没事……”

两人告别了孙牧，继续往楼下走去。

不出意料的，和三楼一样，二楼的四户人家都不在，反倒是遇到了正在走廊打扫卫生的保洁高福生。

高福生告诉两人，这个时间段大部分的住户都出门了，除去已经见过的，就剩一楼的章菊英老奶奶在家了。

并且他作为公寓的保洁人员，每天的工作就是保持各条走廊的清洁，也是最熟悉人员走动的人。

从赵婷搬进公寓到现在以来，除了第一天的问候外，后期和邻居的接触极少。并且就在她自杀的那一天，自己也没看见有任何不属于公寓的人进入这里。赵婷也是和往常一样，下班后提着一袋食材回到了这里！

叶乔将这些信息一并记录下来。

江寅本想继续拜访一下一楼的章奶奶，但是却又因为高福生的一段话打消了这个念头。

“章奶奶年纪大了，记忆力还差。膝下无儿无女，连个亲人都没有。最关键的是她还不怎么会讲普通话，十句里面有九句是方言，根本听不懂……”他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无奈的摇头，继续打扫起卫生。

没办法，两人只好乘坐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