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放河灯的地方，那里已经聚了些人。

唐炘拎着自己的朴素小灯走过去，姚绮舟俯身将河灯放进水中。河中零星布着几盏河灯，在夜色中显得分外醒目。

唐炘看着姚绮舟将灯放进去，那盏小灯随着水波摇晃几下，流入的更远的地方。

直到河灯已经远得看不见，姚绮舟才收回视线，她看唐炘还盯着远处，笑着拍她：“走了，我们去看看别的。”

唐炘点头，没从姚绮舟脸上看到不高兴的神情。

两人又一道去看了花灯展会。

在灯会上，自己做灯是一方面，欣赏别人做出的灯也是一种乐趣。

凡城有些人就是以做灯为生，平时做些小的活计，做点小玩意，灯会前夕就做出一批新的灯，展览出售。

有些灯上绘的是些花鸟风景，还有些灯上居然讲了个小故事。唐炘挨个看过去，每个都很喜欢，遂决定一个都不买。

姚绮舟也只是看过一轮，她对这些的兴趣没那么大，也没有买东西的念头。

“今日灯会，安林他们没有来玩吗？”唐炘本以为灯会只这么点范围，她会在路上遇见姚安林和他的小伙伴。没想到从街头到街尾，一次都没遇见他们。

姚绮舟示意她跟上：“灯会的场地不止是这么一条街，还有些别的地方，你来年可以再逛逛。再往前走，是一些凡城的小吃，你可以尝尝。”

唐炘依言往前。

在前面转过一个街角，还没看过去就能闻到香味扑鼻。

“时辰不早了，吃太多会积食。”

姚绮舟提醒。

唐炘知道姚绮舟是好意，她也明白不能吃多。可是即使每天在沈雪生的厨艺下，走进这样的环境，她还是没忍住。

吃撑了。

不光是吃，这里还卖了点酒，是各种果子酿出来的。

唐炘在现代时尝过酒，她不喜欢那种味道。可这里的酒度数本就很低，再加上灯会时间，店家都在酒中勾兑了东西，防止客人醉酒。

不知什么野果散发出的清新味道实在勾人，唐炘没忍住就买了一小壶。

喝起来是酸甜混着一丝辛辣，辣味在唐炘的接受范围内。

她自己喝完一壶，又想起今晚不知道做什么，没有时间出来玩的沈雪生，叫店家给自己装了一壶。

姚绮舟看她喝下一壶，怕她醉酒，确认她只是脸颊有些红，意识仍旧清醒才放下心。

两人逛了一两个时辰，灯会上的人少了些。有些店家次日还要开门，也已经收拾好铺面。

唐炘执意要把姚绮舟送回家，姚绮舟担心她的安全。

唐炘大概是酒意上头：“姚姐姐，在凡城能伤到我的人可不多。你若不信，我打一套拳给你看看？”

她说着，作势要表演给她看，手中的酒壶摇摇晃晃，花灯也晃得厉害。还好花灯做得牢固，没燃起来。

——在唐炘提出要店家连着酒壶一起把酒卖给她时，姚绮舟就该觉得有问题。

这还是有点不清醒了。

姚绮舟无奈。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服唐炘，就见着个人影从唐炘身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