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上扬。

病房是六人合住的，临床的老奶奶晚上经常起夜，昨晚看见她一会儿给厉以寒量体温，一会儿给他掩被子的，难免会误会。

苏念瑶这下无话可说了，怎么都感觉厉以寒这话怪怪的，分不清对错，模棱两可的。

匆匆吃完早饭，医生过来查完房，厉以寒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

犹豫了一会儿，苏念瑶抢先开口。

“那个…厉先生，我想跟你谈下医药费的事情。”

“嗯？”厉以寒闻声转过头看着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那个…昨晚是我救的你，你还记得吧？你的住院费，治疗费都是我帮你交的。你现在醒了，能不能把钱还我。”说着就把缴费单子递给他看。

苏念瑶微微皱眉，怎么有种拿欠条向人家讨债的错觉？关键是，她居然有种不好意思，感觉很不道德的感觉？跟一个病人要钱……

见男人不说话，苏念瑶继续引导。

“那个，我电话借你，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家里人说明一下情况，让他们来医院照顾你比较好。”毕竟他们这样子，再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嗯。”男人拿着缴费单，依然一种无所谓的样子。

嗯？怎么又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这钱是还还是不还？

苏念瑶看着他，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