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吧。”
遭了,今天实在是太乱了,他们都忘了盯着最尽头的那位。
陈秉生已经派人去全皇城上下搜查了,赶过来就怕那人将他媳妇儿也带走了,听着这边模棱两可的话语,狠狠一拂袖。
门锁被破坏了。
但是里面一切如常,还有靠在床头睡着了的魏舒,睡的很熟,和他上早朝前一样。
陈秉生猛的松了口气。
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
挽卿怎么睡了这么久?
她惯是少觉,夜里睡足了白日里便绝不会嗜睡。
陈秉生有些担心,坐在床头拍了拍她,“挽卿?”
“醒醒。”
还好,是他多虑了。
魏舒的睫毛颤了颤,在轻声呼唤下睁开了眼,只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一只手拽住了陈秉生的衣襟。
陈秉生下意识以为魏舒拽他领子又是心情不悦了,然而魏舒只是喉咙中发出迷糊的低吟,轻哼了一句。
然后脑袋顺着手上的力道,埋进了他的胸膛,“做噩梦了……”
陈秉生敏感地抓住了魏舒的话,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梦见了什么吗?”
“或者说,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魏舒歪了歪脑袋,眼睛有些迷茫,老实的点头,“我梦见皇上杀了一个人。”
陈秉生没注意到魏舒口中的模糊其词,仍以为是他她被魇住后臆想出来的记忆。
动作僵了僵,不禁在心中狂怼李太医。
果然是破药,靠不住。
吃完反复重温那段虚假的记忆,生怕他不和魏舒和离?
陈秉生咬着牙说,“不会的。”
“不去想那个了,”魏舒不动声色的说,“皇上能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么?”
陈秉生看着魏舒很疲惫的样子,说话的气儿都不如先前足了,心里又是泛起一阵阵的酸疼。
回想着当场也有不少趣事,“我想想……”
(回忆杀)
陈秉生讲的时候声音平缓又温柔,把心里最爱的珍藏拿出来细数,魏舒听着听着就有些晃神。
不是因为这些事情从陈秉生口中说出来太陌生了,相反,他说的一切他她记得清清楚楚。
今早的噩梦让她开始怀疑,她的记忆对她说了谎。
她和陈秉生的过去她似乎都记得。
但若是陈秉生不主动提醒她的话,她永远没有主动意识到从两小无猜到入如今“陈秉生要她死”这个意识有多么的荒唐。
她忘掉的,是出征秣凉后深入敌营的所有细节。
仿佛一团疑雾一直蒙在头顶,她的人生前半段走到这里,就仿佛是个断截。
不应该是这样的。
真的是陈秉生杀了她么??
魏舒越想,脑子就越糊涂,但她为什么会从边陲的尸堆里爬起来?
“阿生……”
魏舒不安的抓着他的衣襟,“我头好疼……”
她死死的皱起眉头。
头疼恶心,胃里像是有无处蛆虫翻滚啃噬的感觉一样,一阵阵上涌让她无比想吐。
一阵剧烈恶心的让她干呕了好一会。
像是重病一场,嘴唇都没了血色。
陈秉生吓了一跳,忙倒了杯热水想给她润润嗓子,“你是不是受凉了?”
说话的时候就发现魏舒恹恹的提不起劲儿,时不时皱个眉,现在连手拽着他的力气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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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回忆杀先欠着了,今天好累,就不细写了,有时间再补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