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宝林，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时候，你一直在说胡话。有些东西我不太理解，但我知道江堃是个男人的名字，对吧！”

“钟宝林，他是你喜欢的人吗？”

钟亿终于动了：“你都知道是胡话了，你还当真了啊！乖，睡觉。我也困了。”

她走出了外间，数落了王祥一番，带着藕粉和绿蜡走了。

钟亿走后，李朝舟一直没有说。他闭着眼睛，呼吸沉稳，耳朵却在注意外间的动静。

过了很久，他感觉到有人走进了内间。

来人很小心，但李朝舟还是发现了。

他静静地等那人走近，在那人想要为他诊脉时，突然出声：“我抓到你了。”

那人没有想到李朝舟会装睡。

李朝舟在黑暗中弯了弯唇：“很久之前，我就发现你了。虽然你有点弱，但还是很感谢你这些年细微的照顾。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可以。”那人的声音太粗哑了。

“帮我一个忙，”李朝舟抓皱了盖在身上的棉被，“查江堃。查他什么时候和钟亿认识的。”

“……我现在的实力躲不过后宫守卫。”

“那便算了。”我以后自己来查。

李朝舟沉思了会：“你太弱了。你有同伙吗？”

神秘人没有说话。

男孩笑了，他的声音还透着稚气：“你现在不必要围着我转了，去寻找你的同伙吧！”

“是。”粗粝的声音响起。

等那人走后，李朝舟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郁闷。

他还是太小了。

他一定要赶紧长大。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钟亿的思绪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她把绿蜡叫到了内间，低声问道：“绿蜡，你我昏迷的时候是不是说了很多的胡话？”

绿蜡想了想：“是说了些云里雾里的话。宝林还一直在叫两个人名。”

“是什么？”

“江堃，江艾一。”

钟亿的心中一惊。

看来李朝舟说的是真的。

第二天醒来，钟亿一直在偷偷打量李朝舟，担心他还会一直追问江堃是谁，但没想到他好像是把什么都忘了一般，提都没有提。

钟亿的心里有所放松。

***

过了一天，钟亿收到了一车的碳，还是上好的银丝碳。

推车过来的是一个负责采办的老内侍。这车碳是他偷偷从宫外带进来的。

他向钟亿行了个礼：“钟宝林，钟家对奴才有恩，以后钟宝林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你身边服侍的人去内侍监找奴才，奴才会把东西送到翠微阁。奴才姓马。”

钟亿使了个眼神给绿蜡，绿蜡笑着扶起了他，顺便给他塞了点银子。

“多谢马公公了。”钟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收了那袋银钱后，马公公的脸色更和悦了，美滋滋地离开秋水宫。

“有马公公在，主子也就不要跑到国子学了。”

钟亿摇了摇头：“平时物品可以托他搞来，但家信还是要找表哥，我信不过马公公。”

家信这种私密的东西，还是要交给信赖的人，不然很容易成为别人的把柄。

接下来的日子，钟亿一直就蜗居在翠微阁，盯着李朝舟学习之余，她也不忘种点什么。

钟亿无论种下什么东西，那东西都会不分时节地快速生长。

即使是冬天，钟亿也可以赏春日的桃花。

所以，他们翠微阁根本不愁吃穿。

钟亿悠悠地躺在躺椅上，抱着手炉，看着窗外在静谧地下雪，感慨这就是生活啊！

藕粉抱着一堆的红纸，兴冲冲地跑过来。

“又去哪里玩了？”钟亿看着她鼻尖上的汗珠，莞尔一笑。

藕粉的性格活泼，耐不住寂寞，喜欢跑出去玩。

藕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神秘兮兮地说：“奴婢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哦？”钟亿在躺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拿着手炉。

绿蜡也很捧场地凑近她。

“前几天，内侍在打捞御花园荷塘里的淤泥。你们肯定想不到啊，居然打捞上了一具女尸。穿着绿色宫女冬装。啧啧啧，死得可惨了。我听他们说，她的嘴巴被针线给缝上了呢！有胆大的内侍剪开了针线，发现里面的牙齿都被拔掉了。”

钟亿的手一抖，差点把手上的手炉摔在了地上。

绿蜡的脸发白：“这也太可怕了吧！”

“有人猜测，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秘密，才被这样灭口的。”藕粉继续说。

“发生这样的事，皇后娘娘不会去查吗？”钟亿的脸惨白。

“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报告到上面去。只是把这个女尸丢到了宫外的乱葬岗。马上要除夕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上报。”藕粉摇了摇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