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解决契约，你臣服于我。”她开门见山道，她不喜欢跟他打打杀杀，要是她真的想，控制他不被发现还是轻而易举的。

“哦，你不恨我？我可是杀了不少人类。”他苦涩道，他这种人，不应该被千刀万剐吗？

“实话实说，我的族群曾经和人族发生过一场大战，人族惨败。他们比地球上的人类强太多了，地球上的人类完全不可能与其肩比。”

“那你？”

“于现在的我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早就已经不放在眼里。”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没你强。”

若鸢嘴角微微抽搐，这还能比的吗？小小神境在她眼里跟一个武神区别不大，打过喷嚏都能……咳咳，不打击他们了。

“新的契约，签不签？”

洛南川的意海之中，一份契约在瞬息之间勾勒出现，所有的内容直接涌入他的神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十分详细地记录其上。

“这公平吗？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我不值得他们饶恕，在知道你们可能是桃花源之人时，其实我已经放弃了，连凡人都没有跳脱，更何况是半位仙的你们。只是没想到，你们却是两位神。”一丝丝鲜血从他干枯如老树旧皮般的嘴唇渗出，连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能够配得上这份契约。

“我拒绝，让我去死吧。”他坚决地说道，其实他的身体早就达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他知道，如果签下这份契约，他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重新生活中华夏，拥有常人一生都不可想象的职位与权利。

都说人在最后的时刻，都会临殁见真。他也不例外，许多地事情在他知道桃花源之时，他已经明白了，也崩溃了。只是武神与“化神期”终究是有区别，林尘始终没看出来他身体的异样。

“拜托你们，照顾好我的女儿。”他笑得非常苦涩，自己留在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就是自己的女儿。在知道桃花源那一刻，他知道女儿的命运已经不是他能够左右的，只有拜托曾经的救命恩人——林尘。

他之所以一直警告林尘人类不要妄图去接触九洲，是因为他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他知道就算自己杀了林尘，能够杀了这两位半位仙吗？显然是不能的，在这金色的领域下，他知道了恶魔在某些存在面前，就跟恶魔和他的关系一样。恶魔的突然消失，他已经有了结果。

若鸢见他如此坦荡，也不奢求他能够答应什么。罢了，就让他和这些纯净的生命，一起去吧！

点点金光从他脚下升起，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的身体。他知道，这是面前这位神明这给自己时间好好再看看这个世界，就算是恶魔，都有在一瞬抹杀他的能力。

若鸢面无表情，他的选择既出乎意料，却又合乎情理。她也该准备下一阶段了，空冥夜已经在来海区某个遇定好的岛屿的路上，一切都会被她掩埋于虚空之中，唯有倾仙妈妈和林尘，才能得以而知，这不是一场梦！

……

陆倾仙早就哭得梨花带雨，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生命从她的眼前消逝而她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是她绝对不想接受的。林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是哥哥对妹妹的守护。

他们也只能空长叹而已，他很清楚，这不过是他们生前的记忆而已，既然是记忆，就代表着这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改变。同时他也在不断分析着洛南川最后留下了信息，九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桃花源，到底拥有怎样的起源？半位仙，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一切似乎都没有那么简单，武神也不是修行的尽头。不过他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之后有许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两个小家伙的事，他也不准备告诉陆倾仙，根据洛南川的语气，半位仙绝对是武神之上的强者，如果他们要做什么，或许对他们来说毫无困难。还是说，他们也受到了他所说的代价？

林尘的眼睛微眯，他知道的事情太少了，根本无法推测出更多的有用信息。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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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最好的选择就是当做此事没发生过一样，其实他也没看出来，这两个小家伙的行为与他们的年龄相当符合。

嗯？

那是……洛南川？他已经死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九洲和其他秘密的原因吗？

“林尘，不要和他们作对，他们是因为羁绊来到地球。”

林尘猛地看向陆倾仙，随即发现这是传音，陆倾仙根本听不到。这是洛南川的声音，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不要和他们作对？

其实他一直注意到，在废墟的短短时间里，若鸢和许衿都没有参加其中，而现在，他们也不见其人。自己的推测，加上洛南川的警告，他告诫自己，还不能揭开两个小家伙的秘密。羁绊？到底是什么样的羁绊？和倾仙到底有怎样的关系？

他知道两个小家伙唯二最亲近的人，只有陆倾仙，还有阿辞。难道是阿辞有什么情况吗？他迅速想到了穿越者、重生者……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