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马开道：“他们几个是新、四、军，张哥说的讲日语的大佐叫北野信一，不明白是日军还是同胞兄弟！”

顾静怡说着定定神道：“于姐姐刚才反复询问，那个名叫马开的新、四、军连长说他也搞不明白北野信一是日寇还是华夏人！”

“耗子钻牛角没门哪？”张天明飚了一句歇后语，惊诧不已地问：“既然知道他们之中有新、四、军，那么日军大佐就是华夏人，没有啥含糊的！”

“那倒不一定，于姐姐反复询问新、四、军连长马开，马开说他也不知道大佐是日寇还是华夏人！”顾静怡不加掩饰地说着，深深咽咽喉咙道：“马开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他们在江宁街头遭遇袭击，大佐几个人救了他们！”

“这不是秃子头上虱明摆的事吗？”张天明慷慨激昂道：“新、四、军是华夏部队，只有华夏人才会救他们？大佐是华夏人没错！”

顾静怡瞥了张天明一眼莞尔一笑，道：“张哥这么认为何尝不可，但于姐姐不敢肯定大佐是华夏人，她说有可能是日寇，因为他的名字叫北野信一，在徐大夫面前出示过北野信一的《军队手牒》！”

张天明不再吭声。顾静怡说的于姐姐就是于静瑶。于静瑶比顾静怡大两岁，来徐记诊疗所的时间却顾静怡晚。

顾静怡是国党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一处（党务处）安插在徐记诊疗所的联络员，军衔是上尉，和张天明同一级别。

对于于静瑶的身份顾静怡一直搞不明白，她问过徐子怡，徐子怡沉声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

顾静怡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于静瑶的实际身份，但刚才她和新、四、军连长马开接上头，披露了她是红党东南局负责人向印的机要员。

顾静怡觉得有点突兀，可是马开认可。

张天明见顾静怡讲出日军大佐军官名叫北野信一，还出示了《军人手牒》，便就不再争执他是华夏人还是日寇。

张天明将顾静怡拽到一边悄声说道：“名叫北野信一的日军大佐官进到地下手术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