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对于烈正繁,不过家常便饭。
二十年前,它作为蚁官护卫队,多少次危难险阻,与死神擦肩而过,莫不是一点幸运,恐已成土下亡魂。
想想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至今记忆犹新。
二十年后,成为东店护卫长,身后的队友下绊,暗地的敌人暗杀,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烈正繁举步维艰。
现在到好了,可以什么不管,再大的担忧与它也无牵挂。
你说悔恨?
生机崩断的最后,烈正繁这个坚强的男人想放声痛哭,却办不到!
当然有啊……
……
……
突然睁大眼睛!
活过的蚁触给予阴暗的世界新的光芒,那面由烈正繁亲手写上句号的黑白影像,它的故事再度上演。
烈正繁一口猛气入体,全身伤口溃裂的疼痛呼啸而来!
这不是死亡的解脱,而是活着的诸般不易。
黑色印记从眉心的一点,顺势而下,很快就占领了身体大半肌肤。
再熟悉不过的力量涌上心头,苦苦支撑着脆弱的灵魂挨过一次又一次的疼痛难挡。
烈正繁全身思想只剩三个字“魔面具”!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行动长止住脚步。
蚁触感知到魔力波动,当年的感觉又上心头。
多少年了……
蓦然回首,行动长已经恢复的脸色,再次难堪。
我对你、对这个城已经开恩!你又……
“何必如此!”抬脚,一言不合,行动长又奔急而去。
双拳成爪,一只只蛇头争先恐后从背后抬起身架。
虚幻的群蛇相互盘旋,竟形成一个透明状的古钟。
此时,行动长像极了一只负重的乌龟,艰难前行。
大钟——
刚要发动术法,行动长笨重的身躯就砸在地上,瞬间术法崩溃,消失无影。
行动长滑倒了吗?
自然不是,它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不远处的夜行人转了转手腕,“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随后伸手向后,一拽。
远处趴在地上的行动长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不停向后运动。
地面留下了一道狭长拖痕。
“把魔面具逼出来,还不满足?非要我们这些人给你陪葬才痛快!”一口浓痰吐出去,“呸!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夜行人很气愤,计划进展到现在,虽然很多细枝末节闭环,可重中之中的两个,还杳无音讯!
尤其是城门未破!
抬头瞅着高高挂起的护城大阵,无力感从心底爆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将行动长拽回身边,夜行人咬牙切齿朝着屁股使劲踹了几脚。
“别给我装死人了!”
行动长没有装死,只是在夜行人制服它的过程中,冷静下来的蚁触感知到不同。
行动长诧异罢了。
夜行人没有真正见识过魔面具,它对这种逆天术法的认识,仅仅停留在道听途说的阶段。
想当然的看什么就是什么。
“那不是主纹。”
冷不丁的一句到让夜行人搞不懂了,“啥?”
“是从纹。”行动长起身,拍掉身上尘埃,揉揉红肿的鼻子。这个男人可真不客气。
凝神静气,行动长稳住内心情绪,角色的变换让它从私人身份又回到了说一不二的总队上。
魔面具的施术者和承受者,它们身体上的印记花痕略有不同,不仔细观察看不出其中的差别。
而行动长这个曾经的承受者,知晓一切。
“在城门!”
此话一出,夜行人迟疑瞬间,马上望去东方。
难道说城门发生意外了?
“莫不是蚁官另有安排?”不行!等不了的夜行人着急说着:“变更计划吧,回去部署,先困住它(烈正繁)。
行动长摇头,不是这样。
“有问题,军团会通知。没收到任何消息前,计划不变。”
“传送是重点,让闭环的都去。那边解决了,再管其它。”
夜行人站在行动长的身后,听了一通,当时就想反驳。
突然不满的眼色印入蚁触,夜行人感受到行动长不可侵犯的尊威。
当时便止住嘴唇。
暗叹一声,好吧,我去通知,官大一级压死人。
走到一旁,夜行人打开仪器,开始了它的专属任务……
“它们想让你累死呀。”
第一句没反应,行动长注视着趴在地上的烈正繁继续说。
“我跟自己打赌,我说,我见你第一面起一直到最后一面,当年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事,你一个字都不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