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时候无意间收留过一个老头一晚，给了一块馒头，第二天老头就留下了不知从哪本书上撕下的几句话，嘱咐他每日诵读。“那纸呢，让我看看？”“早被我吃掉了，有一回实在是太饿了，好几天没吃饭。”王常满不在乎地说道。林恪看着他那劲儿，确实是他能干出的事情。

“不过你别着急啊，我都滚瓜烂熟了，念给你听。五色令盲，五音令聋，纵乱形骸令心发狂。不言不听不见不信，豫豫涉川，俨俨赴客，敦若朴，旷若谷，身形不现。亏复盈，盈复亏。”随着王常一字一句地吐出，林恪眯起眼睛仔细注视，似乎能看到他周身流转的空气忽快忽慢。

最后一字落地，面前一晃，一个曼妙女子悠悠转身，眼神或嗔或娇。这女子活灵活现，比以前破绽更少，一举一动更为真实自然。除了过高的身高，其他并无违和之处。林恪别过眼去：“那你这到底是本人脱胎换骨了还是障眼法？”

“王常”娓娓道来，声音十分平稳：“更像是障眼法，我自身的一切并没有变，但是你眼中已经改变了对我的感知。当我有七八分相似时，你自会补上那两分。”

王常又恢复过来，粗着嗓子说：“总之呢，你得赶紧想想办法。我累了我先回去，有人找我一概说我不在。”

林恪见他神神叨叨的也没理他，有谁会想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