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方莺的安排下，她们巧妙地布置了一帮匪徒的计划，将芳娘的尸体给处理掉。

至于方老爷根本不是害怕方莺被绑架，他只是怕自己做的那些禽兽事情被发现，这才匆匆忙忙带着赎金过去。

事已至此，整个案件的细节和真相都已经明了。

叮咚——

伴随着一声响，系统的任务完成的弹窗在白婉的脑海中浮现。

这就是所谓的真相？

白婉嘴角勾起，一抹可笑的神情在她的眼底划过。

“白姑娘，我愿意一人承担所有的罪责，只求你放过她。”再次，方莺向着白婉提出了恳求，“她是无辜的，我是被我代入这个计划里面的。本该我们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我没想到她会付出一切为我来执行这个计划。”

“求求你，放过她吧！”

白婉闭上眼睛，没有回应。

坐在那里的秦子轩纵然脸上带有悲恸之色，却还是开口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们做得这些事情实在是罪大恶极。本官会上表朝廷，将此事的细节详细说明。”

县令的话否决了她内心的希望，可她不言以就这么放弃了。

如果在这里结束的话，那么她的命就保不住了。

再一次，方莺望向白婉，请求道：“婉婉，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最后一声。我知道在你的心里面因为芳娘的事情而责备我，我也很自责。我没想到我的计划会害死她，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无力改变。你想要偿命不是不可以，可以用我的命。”

“求你放了她，只要她还活着，我就算是离开这个世上，也死而无憾了。”

“莺莺，你不要再说了。杀了芳娘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承担一切？就算是死，我们也要一起死！”方夫人情绪激动地说着，“你不是要人偿命么？我的命可以，但恳请你一定要放了莺莺！”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不等白婉、秦子轩和方莺三人反应过来，方夫人拔下头上的发簪，重重地朝着自己的颈部刺下。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以致于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到回过神来时，方夫人已经无力地朝着地上倒下去。

见状，方莺冲上前去，含泪地抱住方夫人，声泪俱下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说好了一起离开，你现在将我丢下，我该怎么去面对一切！”

泪水低落在方夫人的脸颊上，她凭借着最后的力气，缓缓抬起手，抚摸着方莺的脸颊。

“好……好活下……”

话都没有说完，方夫人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哪怕方莺竭力地为她止住脖子的鲜血，可最终也没有能够将她的命给救回来。

她紧紧地抱住方夫人，那双眼眸满是万念俱灰。

“我这种不干净的人，早就已经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了。你陪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我怎么能过让你孤独地去往黄泉呢！”

这一次，方莺拔出自己藏在怀中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便要刺下。

然而方夫人一人的死就已经足够了，白婉不想再徒增不必要的死亡。

一个暗器从她的手中飞射出来，重重地打在了方莺的手腕上。

砰！

伴随着重重地一声响，匕首落在了地上，而白婉趁机上前将她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给踢开。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方莺满怀不解地看着白婉，厉声质问道。

对此，白婉神情冷沉地说道：“我知道你的经历，我也很同情你。正如你所说的，芳娘的性命是你们一直欠我的。现在，方夫人已经用她的性命来偿还，你已然没有死的必要了。哪怕是为了她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

“再有，那两个禽兽对你所作的事情，最后死了，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你不应该将这个错误惩罚到你自己的身上，你很干净，你比任何人都要干净。肮脏的是他们，从心里面的肮脏不堪！”

方莺失去了方夫人，她已然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坐在那里。

可在听到白婉后面那番话后，她的眼神中逐渐汇集了光彩。

她缓缓抬眸望去，问：“难道，你不觉得那是我的错么？”

“你没有错，你是对的。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杀了他们。唯独芳娘不该死，你们不应该杀了她。”白婉再次强调了自己的观点，“请你好好地活下去，为了自己，为了她。”

之后在白婉的出面下，方夫人的尸身先安顿下来，而方莺也被请下去歇息。

白婉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够回过神来。

她没有想到，自己所努力来的真相如此残忍。

“婉婉。”

熟悉的声音落在白婉的耳边，她转身看去，见秦子轩已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对不起，今天我擅自作出决定！”白婉看着他，满怀歉意地垂下首，“我只是想帮帮她们。”

“可婉婉……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