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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洗之礼

永生:最美的花,最毒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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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临,今日就是兰德“神洗”之礼的日子。

和兰德的欢呼雀跃相反,维京的忧心忡忡反而让兰德大为不解,直到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似乎还是徘徊在自我矛盾的边缘。

“族老,我们走吧”兰德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都到了医疗室前,维京脸上的焦虑依旧丝毫不减。

“那我进去?”兰德指了指医疗室的门。

“嗯,去吧。”维京漫不经心地说。

兰德哭笑不得,又指了指他拉着自己的手。

“还是先等一下吧。”维京愣了一下,又把他拽了回来。

“……族老,你在担心什么?这个很危险?”兰德小心试探道,可这么多人都经历过‘神洗’,从来没听过有什么意外事故。

维京摇摇头。

“那是这个很复杂?很痛?还是……?”

维京还是摇摇头。

“什么啊,”兰德不满地嘟囔着。

“算了,早晚你还是会知道的。”维京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你还是了解清楚地好。我本来想等你完成仪式后再告诉你,但是现在看来,是我自作主张了,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由选择和选择自由的权利。”

维京转身走了出去,一直向外走,走到外面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示意兰德坐过去。“现在,就在这里吧。在你完成‘神洗’之前,你去确实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生命,还有自由。”

“我们是神族人,那就从神族开始说起吧……”

生命,是这个浩瀚无垠的宇宙里真正的神迹,但更像是造物主一场无意的游戏。“他”可能只是在某个地方随手一挥,无数蕴含着生命的种子便如同孩子随风丢撒的草籽,散落在了宇宙的各个角落,等待着生根发芽。这像是一场小小的游戏,更像一场心血来潮的闹剧,所以他也只是这么随手一挥,便匆匆离去。结果就是几乎所有的生命之种还没有来得及萌芽,便毁灭于造物主的无数场其他游戏:炙热、严寒、死亡辐射、星系吞噬和空间撕裂……唯有最顽强、最幸运的种子历经万劫千难,才能侥幸在星河的间隙中,伸出了轻轻嫩芽。

宇宙无限,星空无垠,生命的成长和繁衍动辄数十、数百亿年,太多多刚刚萌芽的生命体系,还未来得及开花结果,便被再次扼杀在宇宙残酷的环境中,所以宇宙中仅仅能够出现生命的星球,就是沧海一粟,非得天之独厚者不可行。神域从踏入星河开始,近千纪中遇到有生命的星球也没几个,绝大多数的星球残酷的环境如同恶魔之地,毫无任何生命出现的可能。

生命的出现或许是造物主的恩赐,而生命在毁灭之力面前的延续才是真正的奇迹。生存的技能在生命一代代的繁衍和发展的过程中传承下来,智慧生物开始出现,一切逐渐演化为文明。当文明开始独立、壮大,真正拥有了保护自己和族群的能力之时,曾经弱小的生命才能以春火燎原的形式发展壮大,然后将自己的脚印开始踏向星河之间。

神域,便是这样一个超级“幸运”的地方。

眼前这颗星球在星河中就有着无与伦比的生命条件,体积虽小但资源还算丰富,然而和神域相比,依旧相形见绌。神域单是体积都要大上数千倍不止,如此巨大的行星在星河之中却占据着极佳的位置,无论是资源还是能量,这个地方都有着无可比拟的优越性。

神域白天和黑夜的存在都极其漫长,一个白天黑夜被称之为一循,一循则被精确划分为八百多刻;神域围绕着星河中心的转动更为漫长,三千多循的时间才会回到最初的起点,被称为一纪。而这颗星球体积如此小,白天和黑夜交替极快,与神域的计时产生了太多的偏差,他们只好增加了“日”的概念,三百多日的时间才和神域的一循接近。

生命在神域出现的历史更是早已久远到无法追溯,即使现存的文明记录,也已经一千五百多纪了。时至今日,他们早已拥有了近乎神明的力量,面对宇宙的毁灭性力量,也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在最近的几十纪中,神族的科技更是突飞猛进,他们一点点将传承、医疗、科技等文明的方方面面都推到了一个令人惊叹的高度。后来在智慧之神卡波尼的侧重之下,更是将医疗发展到了一个令人惊叹的程度。

科技的强大,让神族对于永生的渴望反而更加迫切。在二十多纪以前,神域终于突破了造物主最强的封印——永生之门,发展出了现在神族的‘神洗’之术。此时的神域和造物主的伟力相比,曾经的萤虫之光,如今即便不能与日争辉,勉强也算有了皓月千里的资格。也是从这时起,他们才开始以神族自居,改称自己的世界为神域。

神族人身材高大,体质非凡,精湛的医疗下,即使普通人也拥有着近乎一纪的寿命。永生之门的打开,更是在原本漫长生命的基础上,让神族几乎将死神完全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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