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光洁，只是较其他地方而言。

灰可以擦掉，但柜子里的夹层已经有了痕迹，若是不仔细看必定是看不见的。

这些都只是穆文宏一瞬间的推测，现在能完全看到不对的只有位置错了。记得当初和他一起整理废案柜子的还是释高卓，可也只有按照一定编号摆放的规律，穆文宏当初没有告诉他。

所以是因为这个吗？

穆文宏试着抽出了上层的一本书，然后又将它随意放回去。

所产生的效果和穆文宏设想的类似。

所以……释高卓真的来过？

又想起来今天赵信锐给他看的那些资料，穆文宏才觉得棘手。拿走废案其实是不打紧的事情，但是那一份是非同小可的课题。

而且那两份样本，明显就是人身上的反应。能将废案变样应用甚至骗过审核的，是释高卓也合理。

因为还真没几个人有他这样的能力。

这……

穆文宏站起身，出门去了另一个房间，他要找一下释高卓当年离职的所有信息。

这个房间就整洁的多，不用像之前那样翻找，只是一分钟左右，穆文宏就找到了那份文件。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这份文件同样被人动过，看来是所内的人，还是近期。

穆文宏沉了眼神。

这个时候应玉然突然敲门，她探头进来，“老师，吃晚饭了。”

然后她的目光落到自己上周才找过的文件上。

“好，我马上下去。”穆文宏点头，又叫住转身要走的应玉然，“等等，玉然，你知道最近谁动过所内人员离职入职表吗？”

应玉然也不意外，她直接回答，“老师，是我动的。”

她没必要撒谎，这件事也不影响什么。

穆文宏却是一顿，电光火石之间，他想通了很多东西，“是赵信锐让你查的吗？”

应玉然有些惊讶，面上有些尴尬，但没有否认，“是的，赵师兄问我要了名单。我们所里历届学生都是公开的，所以我就给他了。”

但是穆文宏此时并不在意这个，他随意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好，那您快一些下来吃饭。”应玉然不明所以，但既然没什么事，那她就走了。

穆文宏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赵信锐和姜扶柔总将话题引到释高卓身上，原来是早就调查到了他。

但他们的话确实有真的部分，赵信锐确实是靠着药物的包装风格找上他的。

更准确的是，找上和他有关的人。

他们先是在暗地里调查了近几年所有人员的身份。那这说明他们确实不清楚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但为何最后偏偏锁定了释高卓呢？

穆文宏又想起来姜扶柔的话，“家庭关系”？

脑子里的线索一下子就通了，穆文宏站起身。

释高卓在别的方面和他们调查的事情有关系，人际关系或者利益关系。

他心里突然有些五味杂陈，他穆文宏这一辈子最优秀的学生，难道真的会和这类事情牵扯在一起吗？

他现在清楚，之前赵信锐说的缘由必然是半真半假，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试探他，并且引导他自己注意到发现到这件事。

只是有一件事，无论赵信锐说真的还是说假的穆文宏都很清楚。

释高卓一定是害人了，不管是伤了性命又或是其他的事，害人是肯定的。因为那份废案的内容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是对于精神类短暂麻痹控制药物的研究。

当时穆文宏提出这个项目的目的主要是尝试引导心理病人情绪激素的分泌和短暂的进行麻醉治疗。可惜这类药物难度异常的大，他们努力了两年之后因为另一件更紧要的项目放弃了。

他那时候以为没可能的废案，竟然真的被他这“引以为傲”的学生做出来了，只不过却让他心寒。当初课题的初衷并没有遵守，反而是彻彻底底的背道而驰了。

眼前又浮现了很久之前释高卓还是个本科生的时候虚心向他求教的样子，那时候，穆文宏有多么的高兴，因为他觉得他后继有人了，而且还是彻头彻尾的天才。

曾经的高兴现在被一盆冷水浇到透心凉。现在看来，难怪释高卓会选择离开研究所，原来是因为他不能随心所欲的研究了，甚至还筹谋偷走了废案。

他就那么恃才傲物，当真连底线也不遵守了吗？

楼下应玉然的声音又在喊他，穆文宏整理了思绪，走下楼去。

“怎么了？老师，您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应玉然把筷子递给他，神色还有些担忧。

“……没什么。”穆文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吃了几口菜，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应玉然的手艺，但现在他却觉得食之无味，没什么胃口。

“玉然，如果有一天你一直追逐的事业即将到达顶点的时候，突然触碰到了道德的底